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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人去世,到下葬,整整三天,陆濯都没有露面,而周西西痛哭一场后就跟丢了魂一样,苍白呆滞。
四天后,下午。
她浑浑噩噩回到大院,刚走到门口,就见沈秀梅抱着小杰从陆濯的车上下来,但不见陆濯。
见周西西一脸憔悴,沈秀梅眼中伤过痛快:“小杰这些天住院,多亏了周大哥照顾,他还特意吩咐人接我们回家。”
“听说司令去世了,你可要节哀,毕竟以后再也没人给你撑腰了。”
但周西西却视她入空气,面无表情进了屋。
不久,天黑了下来。
雷鸣伴着大雨像要把整片天空撕裂。
陆濯穿着雨衣从雨幕中跨进客厅,刚脱下雨衣,就发现站在窗户边,一动不动的周西西。
窗户没关,被风吹进房里的雨全淋在她身上,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紧贴着身体,湿得在滴水。
陆濯蹙眉走过去,刚要训斥,却发现她没有焦距望着雨空,整个人失了魂般,好像一碰就碎。
在他眼里,周西西从来都是骄傲嚣张,这样死寂破碎的模样,叫他心头莫名一软。
抬手把窗户关上,才说:“淋湿了还不知道关窗,去房间换衣服。”
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说话声惊动周西西,她回过神,却抬起猩红的双眼望着他,一动不动。
只说:“我爷爷去世了。”
陆濯手一紧,心头莫名发慌。
平生第一次,他躲开了她的目光,半晌后才沉声回应:“我知道,只是演练期间,谁也不能离开。”
听了这话,周西西心中恨意无法克制的涌上。
到底是不能,还是本就不想?又或者爷爷的死是他本就期望的。
“陆濯,那天你见过我爷爷后,他就因为受**突然脑疝去世了,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陆濯的脸瞬时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西西看着他,眼中的恨意一览无余。
“你嫌弃我,讨厌我,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去**我爷爷?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够了!”
陆濯愠声打断,烦躁拂去袖子因为关窗沾上的雨水:“我知道林司令去世让你很伤心,你冷静冷静吧,我先离开。”
说完,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却听身后传来沙哑的一句:“陆濯,我们离婚吧。”
陆濯步伐一滞,深呼吸压下胸口莫名的怒意,头也不回地离开。
‘砰’的一声,大门被带上。
环顾空寂的房间,周西西紧握的手缓缓松开,止不住的颤抖。
她无论是提结婚还是离婚,陆濯都一幅冷漠,仿佛对他来说,一切都不重要,都没有意义。
她从口袋里逃出爷爷从前送她的一枚英雄宣章,缓缓贴上脸颊,颓丧花落在地,任由泪水肆流。
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强求不属于自己的婚姻,爷爷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