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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民警戴着面罩只露着一双眼睛,旁若无人,挥挥手,从他们中间穿过。
何先进道:“是罗英雄这浑小子。”
萧红旗闻言,遽然转身,罗英雄已湮没在昏暗之中,萧红旗随口说了一句:“没口罩算了!”
从笼口开始,主坑道是由钢筋混凝土拱托,到了支坑道,则是钢木结构在支撑穹隆,萧红旗越看越胆寒,问:“这安全吗?”
“全用钢筋混凝土造价太大,浇注速度也跟不上。您看,萧书记,通风系统还是二十年前的,难以为继,已经向上打报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批复下来。”一名负责人透出一丝无奈。
“再不批,老子真不干了!”何先进说话从不避讳,想说就说,想骂人,脏话立刻出口。
返回了地面,萧红旗在民警值班室里正洗着脸,浑小子罗英雄悄无声息地从萧红旗身旁走过,“局领导体验煤矿生活,是我们基层民警的无上光荣。”
萧红旗听到不阴不阳的声音,抬起头来,可脸上抹了肥皂,眼睛睁不开,摸索毛巾,连忙擦干眼睛,罗英雄已倏然无影。难道注定与罗英雄无缘接触?他问自己。
出了矿区,萧红旗依依不舍地还在回头瞭望六监区矿井。
“萧书记想来,我随时都陪着。”何先进说。
“嗯,好啊!”如果不是为了罗英雄,萧红旗才不想踏进煤灰飞扬的世界里呢。
萧红旗牵挂的不止是罗英雄一人,此时,他还焦虑地等待外调人员的消息。终于等来了消息,可结果却令萧红旗大失所望,望着卷宗和卷宗背后的助手发呆,他突然站起身,快速地翻看卷宗封面,问:“我们好像遗漏了一点。”
“萧书记,您说什么?”助手从卷宗堆里露出头。
“保外就医的档案呢?”萧红旗还在搜寻着。
“萧书记,您没安排调啊!”助手想也没想地回答。
“是的,我光顾着调减刑假释的,没有将保外就医的考虑在内。”萧红旗认为,减刑假释材料做假钻了合理的空子,在减刑假释回家人员身上找到突破口是极其艰难的;而保外就医则不同,如果符合保外就医条件,他不会贿赂有关民警,如果有贿赂事实存在,那造假的事实不是靠文字就能掩盖的。
萧红旗立刻安排调档,亲自翻查卷宗。下午四时左右,容后福致电,萧红旗将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间,两只手还在一页一页地审查:“容监啊,有事吗?”
原来是下午的时候,何先进要求房管办将他现住的单室间换成套房。监狱住房处于僧多粥少的局面,一位女负责人表示无能为力。
何先进却认为该负责人是不拿他当监狱领导,不禁火冒三丈。
盛怒当头的何先进向容后福告了那名女负责人一状。容后福表现了极大的重视,立刻电召女负责人。女负责人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缩略了一部分,夸大了其余部分,无情地奏了何先进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