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与夫人无关。」
谢远宁摇了摇头。
「狼子野心,他怕是早就盯上了侯府的家业。」
我只道好笑。
侯府的家财早就在他为妓子一掷千金的几年间挥霍了大半。
加上这几年侯府式微,侯爷极重面子,人情礼往又是一大笔开支。
府中奴仆不得不缩减半数。
偌大的侯府也就只剩个空壳子强撑着门面而已。
甚至需要我的嫁妆钱维系日常开支。
仍旧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夫君是说……义兄他想要夺走侯府?」
12
「不止如此,他恐怕早已经觊觎侯爷之位,想要取而代之。」
侯爷只有谢远宁这一个儿子,谢远宁去世的这三年豁出去脸面想要再续香火,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夫君言之有理。」
「只是眼下有求于人,还请夫君以大局为重。」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不会冲昏头脑。」
「那……明日我写封举荐信,夫君便带去皇城司寻义兄。」
回到侯府,我故作正经:
「委屈夫君先在马房将就一夜。」
马房紧挨着马棚,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比他今日拦下侯府马车那一身乞丐的酸臭有过之无不及。
「别人若是瞧见我与夫君走得太近,恐怕要被人戳脊梁骨说妾身不守妇道了。」
「妾身就不过去了。」
「不碍事不碍事……还是夫人思虑周全。」
谢远宁连连称是,我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成亲三年,他喊我「夫人」的次数加起来都没今日多。
终究是有求于我,我心情颇为舒畅。
前脚回到侯府,林夫人派人送来的谢礼紧随其后。
我也不多客气,全部收进自己的私库。
道了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送给林夫人。
回到屋内,下人已经备好的沐浴的热水。
侍女端来一碗浓黑苦涩的汤药。
「夫人,喝些姜汤驱驱寒吧。」
我没多问,接过药一饮而尽,捏起蜜饯塞入口中。
谢远宁还是轻视了闻时。
这侯府上上下下不知道早就被他安排了多少眼线。
大小事宜都瞒不过闻时的耳目。
13
我浑浑噩噩裹着被子,许是耗费了太多精力,困倦袭来。
迷迷糊糊中,一个火热的身躯贴了上来,轻轻揉捏着我的腰肢。
「唔……」
嗅到熟悉的气息,我下意识地往怀里钻了钻,寻着温暖,找到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
第二日清晨醒,我正趴在闻时白皙结实的胸口。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感叹这肌肉的弹性。
「阿茴可还满意?」
闻时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隐约透着一丝魅惑。
我脸颊绯红,连忙推开他,慌忙起床穿戴。
「阿茴害羞了?」
「你胡说什么!」
我一把扯下被褥蒙住闻时的脑袋。
谢远宁若是知道我与他那不苟言笑的义兄正躺在一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