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没有开灯,只有陆曜坐在那里抽烟。听到她的颤声,他立刻将灯打开,留意到她嘴唇发白,额头上全是冷汗,立刻起身走到她面前,问道:“吓到你了?”
“还好。”但身体的颤抖出卖了她。
陆曜将她拥入怀中,说:“对不起,下次我开灯。”
被他拥入怀中,那种安全感才失而复得,手臂环上他的腰,透过衬衣感受着他的体温,温言才将那个恐怖的画面从脑海中驱赶,但是还不够……
从他怀里抬起头,温言眼眸清冷,凝视着他:“四哥,你想要吗?”
就连问这种亲昵之事都像是在例行公事,陆曜忍不住自嘲:“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只有下半身的男人?”
“四哥不想吗?”
自那天的告白插曲,他们已经有一个星期多没做过了。
但陆曜厌烦了他们之间只有身体交流,然而只有在床上这女人对自己没有防备。
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舌尖抵了抵牙,眸底明显燃起几抹浓郁的火光。
……
今晚的陆曜异常粗暴。
从一楼客厅到台阶上,散落的全是两人的衣物,
事后,温言昏昏沉沉睡去,恍惚间感觉腿间一阵凉意,睁开眼睛,是陆曜在给她擦洗。
“谢谢四哥。”
陆曜抬眸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帮她擦洗干净后,陆曜才离开卧室去次卧睡下。
连着两晚都是如此,无论做到多晚,陆曜绝不留宿。
陆曜走的那天,温言和陆家人一起到机场送他。
全程陆曜唇边都含笑,登机时,留给温言一记黑色大衣的背影。
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怅然若失,有不舍,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她甚至期待这个男人能回一下头,然而直到舱门关闭,她都再没看到他。
飞机起飞,温言坐在摆渡车里,看到婆婆林英在偷偷抹眼泪,阮央也在低头哭,只有公公陆万林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平时吊儿郎当的晏宋始终沉默未语。
温言的视线始终在那架越飞越高的飞机上,直到彻底看不见,她的眼睛才有些许的酸涩。
下了摆渡车,晏宋走在她身后,拿着手机发送语音,温言隐约间听到身后的晏宋压低音说了一句:“真不知道四哥怎么想的,总往那鬼地方跑什么?再这么跑下去,迟早孤寡一生。”
“陆总先去二号井那边了,尚总今天过来了。”
温言点了点头,打开了装矿泉水的箱子:“我知道了,谢谢。”
不知为何,听到陆曜去了油井,心底竟有一种失落的情绪。
难道他是跟尚珺彦一样,都要再被征召入伍了?
毒辣的太阳晒了一下午,温言被晒得脸通红。西川地处西北,这个地方一年四季光线都强烈,也难怪辛冉会寄那么多防晒喷雾。休息的时候,温言从包里拿出防晒喷雾,对着脸喷了起来,不远处的几名军人偷瞄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