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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不清楚中统的概念是什么,更不清楚他跟党跟我跟其他局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但不代表这不能跟我扯上关系。这是我在半年之后最大的反思时给下的定论。
中午太阳能正照在马车上,就算是坐在马车上都可以感到那份毒辣。当然我跟李宝也不常在那里呆着。比如他今天已经得到老爷指示,就算不拉人也需要做点其他活。这地方也不养闲人。我不好打听就看他一个人走出后门。
“栾生。”
我回头,见着李晴走了过来,有点吃惊。
“二小姐怎么亲自来了。”
她没回话,直接向马车走去,直到进到马车都没有任何一句话。
“去白家。”过了一会她说道,我便急忙转马头向后门奔去。
到了白家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在门口李晴自己去敲门。这次开门的是女仆人,两人之间说了几句才进到房内,我这才将马车往后引去。
白府这次后面没什么车夫,一两个在抽着旱烟,白发老头在那拄着车头发呆。
“拱爷。”先前有车夫这么叫过。
他抬头,迎合的点点头。
“李家是有什么事吗?”
“我就一车夫,什么事轮得到我知道?”我打哈哈,这时老头抬头看我马车。
“收拾的不利索,应该是突然来的。”
我一时语塞,屁股挪挪向拱爷靠过去。从兜里摸出没用过的烟草卷了一根递给拱爷。
拱爷瞅瞅我,接过烟,我就急忙给他点着。
“咱们当车夫,主人不告诉的事你得自己琢磨。
向那些小伙子眼力好的能知道应该是出什么事了,但这终究就是眼力好,你说是不是?”
他看我,我不好意思的挠头说:“拱爷不是故意瞒你,咱是就知道这么点,不敢乱说。”
他点头,嘴咧开开笑说:“所以你就是普通车夫,真正的好车夫不仅得知道是发生事了,还得自个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咱虽然不知道细致,但至少应该想个方向。”
“方向?”
“是喜事这么着急?还是要事这么着急?是关于生意的,还是关于生命的。这都得看出来。”
我恍然,可如今看,应然摸不着这李晴的真正头绪。
“那拱爷,你说我这主子是到底怎么了?”
他看我,盯着那种看我。我不禁发毛,但不敢突然躲闪,就是这么发着呆一样回应他。
“你主子是有什么不得已的选择。到这里,白家小姐跟你们二小姐是交好,却从没见过这般着急的来,怕是要找白小姐商量。”
阳光斜移,在马车上可以感觉的分外明显。太阳正对城墙,还没被淹没。掐着时间,李晴整整在白家坐了3个时辰。
“李晴同志。”
我叫到,此时街上还有一些人,没人会在意突然从身边经过的马车。
“是有什么事吗?”
她听的清楚,只是不回答,马车驾驶跟后座中间有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