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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经过的车辆并没有减速,反而溅起一片积水浇在了于渺渺身上。
她没有在意,直到呼吸再次困难,她才扶住灯柱阖眼用力喘着气。
亲生父母什么都没有给自己,却给自己留下了遗传病。
她也终于知道当初为什么会被抛弃了。
许久,于渺渺才缓和过来,正准备回家时,灯柱上的小广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当看见一天的薪酬是自己一个月工资的三倍时,她立刻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将号码记了下来。
可当她真的按照地址过去时,才发现是家高级会所。
而所谓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吃喝玩乐。
领班仔细打量她的脸,语气轻佻:“底子不错,但妆得浓点。”
于渺渺紧张地攥紧了手,面对这份工作充满无措和害怕。
只是领班发现她是跛脚后,脸色大变:“你是个瘸子?”
“我……”于渺渺面容一僵,只能保证道,“我会好好工作的。”
领班正要赶人,却听人手不够,思来想去也留下了她。
VIP包厢。
整个包间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拿着酒杯,醉醺醺地喝着。
其中一个秃头的男人搂着于渺渺,脸上横肉泛红光:“来来来,小妹妹,喝了它。”
从没有喝过酒的于渺渺忍着心中的惧意,硬着头皮把酒喝了下去。
刚把烈酒咽下,迷糊中又被一个男人强行拉了起来。
“咱们来跳个舞……”
于渺渺呼吸一窒,原本就走不稳地她,步伐更是乱的不成样子。
男人看出了端倪,质问道:“你不会是个跛子吧?”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落在她发颤的右腿上。
灌于渺渺酒的男人骂了一句,将手里的酒一股脑泼到了她身上:“晦气!滚出去!”
冰冷的酒让于渺渺浑身颤了颤,遵循着本能逃离这个让她陌生而害怕的地方。
可在转角处,却和一个高大的身影装了个正着。
“抱歉。”
熟悉的声音让于渺渺心一顿,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小叔?”
傅斯延眸色一紧:“于渺渺?”
他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紧身裙,化着浓妆,与昨晚判若两人的于渺渺。
于渺渺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恨不得将现在的自己藏进地缝里。
傅斯延沉默片刻后脱下外套披在瑟瑟发抖的于渺渺身上。
“你奶奶知道吗?”他语气平淡得让人无法听出他此刻的情绪。
于渺渺攥紧了手,摇摇头。
傅斯延墨眸中多了丝似有若无的讽刺:“我想她一定会后悔有你这么个孙女。”
好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像一座巨山压在了于渺渺心上。
她红了眼,嘶声道:“我只想活下去。”
然而傅斯延却再也没有理会,冷漠地收回眼神后越过她离开。
“小叔!”
于渺渺想挽留的手扑了个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远去。
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她僵硬地收回手:“我真的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