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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在这儿干了几十年,手里那痒痒挠谁见谁怕,逮谁敲谁,唐殊与杨拓一众人都深知其威力,大爷更不会对这样一个不懂规矩的外来客手下留情,当即迈着年老却有力的步伐走过去,哐哐在车头上砸了两下:“你当这儿餐厅呢?还约好的?”又一吼嗓子,“唐殊!找你的!”
终于看够笑话的唐殊面无表情地探出了个头,朝着龚元略一颔首:“把你那车停好,直接进来。”又向杨拓低声道,“你去安排下徐茜。”
龚元那逢人便笑叱咤商场的为人之道在唐殊这儿吃了个瘪,他看着纸杯里的绿茶包,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随即一副好公民的模样:“请问DNA的对比结果出来了吗?我这等着您给我洗刷冤屈呢。”
唐殊扫了眼潘非递过来的两沓资料,把其中的报告直接丢到龚元面前:“出来了,不是你。”
龚元满脸的横肉立刻笑得耷拉下来大半:“我就说嘛,监控都给您发过来了,怎么会是……”
唐殊:“但这不代表你没有嫌疑。”
龚元一愣,唐殊却看也不看他继续翻着手里的资料:“半月前,你和顾河发生过一次争吵,希尔利酒店大堂,有人可以做证,监控也拍得很清楚,你们大打出手,你扬言要撤去顾河公司的投资。”
龚元反应飞快,立刻笑着解释:“这小子原本就混账,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投资人,他想也不想就对我出手,我不撤资等什么呢?”
唐殊嗤笑一声:“昨天不是你告诉我撤资的原因是你对他们的产品进度不满意?”
“的确也有这个理由。”他不紧不慢地回答,“而且打人这事传出去实在不好,我有点说不出口。”
唐殊又翻了一页资料:“一周前,也就是周六的晚上,你在哪儿,又在做什么?”
龚元连忙答道:“在家,这我老婆孩子都能给我做证。”
唐殊接着问:“周六晚上七点三十分,顾河出了一场车祸,所幸只是一点擦伤,肇事者自称醉驾,可检测后酒精含量每20mg100ml,刚过红灯线,且他神志清醒,这次所谓的‘车祸’完全是有意识的蓄意伤害。”
龚元失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肇事者蓄意伤害失败后逃离现场,半路被截住,你知道他要去哪儿吗?”唐殊似笑非笑,一把将资料摔到龚元面前,“龚总,他要去你家。”
龚元的笑容僵在脸上,刚出口的笑声也变得干巴巴的。
“这件事发生后,肇事者就不见踪影,可据我们调查,他是你曾经的司机吧?之前犯了错偷了你的钱被你开除,据说是二十万的现金,请问你为什么不报警?”唐殊紧盯着他的眼睛,“你是大慈大悲菩萨心肠,还是想以此为要挟要他去撞顾河的车?”
唐殊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可目光却越发犀利冰冷,他每说一句话,龚元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直到最后一句质问出口,龚元终于撤去带笑的伪装,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用眼角瞟着唐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