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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下地狱,无数次,我都这么想。
「谁要你把我救出去啊,你怜悯心泛什么滥呢?」
我给他洗伤口,没药,我就求他,求他别死。
可是有些天他真快死了。
我去找院长。
院长说,你就是个累赘,院长说,你哥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院长就把我手腕折断了。
他给了我瓶生理盐水。
说我虽然没用,但叫声很好听。
「你个社会的渣滓,毒虫,败类,认识你我都觉得丢人。」
院长要把我跟另外一个小孩缝到一块。
他挡在我身前,说代替我,院长摸着他的脸,说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呢。
我冲过去推倒那个异装癖男人,咬那个人的脸。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他被薅住头发。
院长没打我,打的是他。
可哭的是我,喊叫的也是我,喊到我再也发不出声音。
我不懂那倒钩鞭子不是打在我身上,我为什么会痛苦成这样。
可那天周少伯只是握住我的手腕,朝我说。
「别哭了,别哭了。」
「你在哥就死不了。」
「我一个警察,你以为我看的上你?」
「我他妈最讨厌你了。」
「我恨死你了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我最最他妈的憎恨的就是你。」
有人一拳揍在了我的脸上。
我***翻在地。
他妈的这狗人,居然不用枪。
七步之内,拳头更快。
我站起来冲向他,抱着他往墙壁上撞。
一拳一拳地挥在他身上。
他也揍我,我俩扭打在一块。
我说:
「周少伯,你个见不得光的老鼠。」
我说:
「周少伯,你死了没人会他妈会为你送终。」
我说:
「周少伯,你以为呢,你以为我爱你吗?」
我拽着他衣领。
感受不到疼痛了。
就是打雪仗啊,雪软绵绵的,漏进衣服里。
那时的我不知道他会一条路走到黑。
那时的他不知道我这白眼狼回来是为了把他送进监狱。
我只知道他是我哥。
他让***什么。
我就干什么。
对面的人那张帅脸快被我打残了。
我却发现他在笑。
他说。
「嘿。」
「警服啊。」
「阿凛,我也想穿穿。」
我拽着他衣领。
想起小时候我跟他藏在壁橱。
那本书里唯一的插画,就是个穿着警服的帅警察。
年轻的周少伯拿手指揩了揩那张画。
眼里有烛火倒映的星光。
「阿凛,以后我也要当警察。」
「当了警察就可以保护你了,我要保护我喜欢的人。」
我瞳孔紧缩,将他拽向我。
伏在他耳边,问他:
「你配吗?」
你配吗……
他的手指勾着我警服袖口的边。
我踹翻他,说***的别碰我。
于是新一轮互殴又开始了。
也不知道怎么样的默契,我俩找到了各自的枪。
火光四溅,玻璃撒碎了一地。УƵ
我在警校时射击成绩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