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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看了一眼,便让身旁的嬷嬷给收了。
然后板着脸冷哼一声道:“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祖母!”
“怎么会不记得呢。”
宋苇拉着她的手,轻轻晃动着撒娇:“从前苇儿是混不吝了些,辜负了祖母的一片苦心,可如今苇儿想明白啦,不管苇儿是不是这侯府的血脉,苇儿都是祖母一手带大的孙女。”
常氏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两眼:“真的想明白了?”
宋苇连忙点了点头:“嗯嗯嗯,苇儿想明白了。再者说,苇儿是不是侯府的血脉,此事还得等爹爹回来后再做定论呢。从前是苇儿不懂事,伤了祖母的心,祖母可否原谅则个?”
说着这话,她又俏皮的朝常氏福了福身,惹的常氏原本严肃的面皮,也险些没绷住,最后只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呀……”
一声你呀,带着宠溺和些许无奈,宋苇便知晓从前那些事,在常氏这里便算是揭过了。
宋苇带着娇俏和些许羞涩,朝常氏吐了吐舌。
常氏见她这般模样,终究还是露了笑容,牵了她的手,用下巴朝着柳清惟的方向指了指:“既然知道错了,就给你清惟姐姐赔个不是。”
一句清惟姐姐,让宋苇略略挑了挑眉。
当初侯夫人虽是与农妇同日生产,但也是有前后的,依着那位所谓稳婆的说法,先生产的乃是农妇,侯夫人因为难产所以后生。
也就是说,真正的侯府嫡女,当是所谓的妹妹才是。
而如今,常氏让她唤这柳清惟为姐姐……
宋苇转眸看向自进屋起,就被她刻意忽略的柳清惟,果真如记忆中一般,温婉娴静,宛若一朵盛开的白莲。
听得常氏的话,柳清惟面上也不见异色,只笑着先开了口:“正如苇儿妹妹所言,你永远都是祖母的一手养大的孙女,总归都是一家人,那里来的不是之说。”
宋苇闻言笑了笑:“是么?姐姐当真认为我们是一家人?”
柳清惟看了宋苇一眼,缓缓点了点头:“自然当真。”
宋苇闻言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而又朝常氏撒娇:“祖母,今天一整日都未曾见到苇儿,你想苇儿了没?”
“你这没羞没臊的。”常氏笑着捏了捏她的手:“你不来气我正好,哪个会没事想你。”
宋苇翘着嘴巴哼了哼:“祖母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常氏瞧着她那模样,三分无奈七分宠溺道了一声:“你就是个小泼猴,祖母想你总行了吧?今儿个留下陪祖母用晚膳。”
“好呀。”宋苇眨了眨眼,转而看向柳清惟:“姐姐也一道吧?”
柳清惟似乎没有想到宋苇会邀请她,微微一愣之后,便点了点头:“能陪祖母用饭,是清惟的福分。”
宋苇看着她笑了笑,随即又收回目光。
进退有度,宠辱不惊,纤纤玉指连薄茧都没有几个。
农妇之女,呵,骗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