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暮将他们俩人的互动纳入眼底。
她杵在这儿，挺像个电灯泡的。
霍琰深淡淡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说她可以跪安了。
沈知暮没有“跪安”。
对秦婉柔说：“我手里有个古装大IP女主角的戏，不管是从投资方还是制作班底演员阵容，都有保障。你有兴趣吗？”
本来是公司另外一个小花的饼，但霍琰深说了，资源要先给秦婉柔。
秦婉柔像是想到什么，有些犹豫地问：“古装的话，是不是要去外地拍摄啊？”
去了外地，就要跟霍琰深分隔两地，秦婉柔显然是不愿意的。
沈知暮：“四九城内也不是不能拍。”
“真的吗？”
沈知暮不知道霍琰深是不是就喜欢秦婉柔这样的天真无辜劲儿。
她看了眼表情不明的霍琰深，才对秦婉柔说：“你让霍总找关系让剧组在故宫拍呗。”
秦婉柔被怼，一时间哑口无言。
沈知暮挺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委屈，眼红的，好像她欺负了人家一样。
她说：“林小姐不想去外地拍戏的话，往后古装的本子就不往你这边递。霍总，您觉得呢？”
霍琰深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件事。
片刻后，霍琰深说：“在城郊搭个实景，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觉得呢，沈副总？”
搭实景建筑，那玩意就是烧钱的东西。
几亿几亿地砸进去，就为了拍秦婉柔这一部戏？
准确来说，是为了不让秦婉柔去外地拍戏。
看得出，他真的挺心疼她的。
沈知暮余光里看到秦婉柔脸上雀跃激动的表情。
这下哑口的，是沈知暮了。
气氛凝固间，电梯开了。
阮桃推着一棵发财树从电梯里出来，视线遮挡，她只看到了沈知暮。
阮桃说：“知暮姐，楼下有你的快递我就给你拿上来了！谁送你的发财树啊？”
沈知暮眉头一挑。
就挺微妙的，别人收玫瑰，她收发财树。
阮桃将推车拉出了电梯，这才赫然间发现霍琰深跟秦婉柔都在。
阮桃收起刚才轻松的语调，紧张地冲两人说：“霍总，林小姐早上好。”
秦婉柔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香槟玫瑰，又看了看这棵明显土气的发财树。
浅笑着跟霍琰深说：“这个给沈小姐送发财树的人，还蛮有心的，知道她对花粉过敏。”
霍琰深往这棵发财树上看去，眼神淡漠。
秦婉柔又补了一句：“便宜还好养活。”
这要比起一车香槟玫瑰，一棵发财树的确是非常便宜了。
沈知暮倒也不想理会秦婉柔的阴阳怪气，让阮桃将树送到她办公室去。
阮桃说：“知暮姐，这树上还挂了一个礼盒，你要不要拆开啊？”
阮桃不说，沈知暮还真没看到。
因为盒子的颜色和树叶的颜色融为一体。
沈知暮伸手将盒子取了下来，但是夹在盒子丝带里的卡片却掉了下来。
秦婉柔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将卡片上的字读了出来：“暮暮，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要带点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