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意下车后，隔着车窗对他暗送秋波，“顾总要上来喝杯茶吗？”
话还没说完，车就疾驰而去，只留给她一团尾气。
姜时意也没在意，吹了声口哨欢快地上了楼。
直到钥匙插进门锁，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停下了开锁的动作。
一只手用力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拧动钥匙打开房门，把她推了进去。
姜时意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眼看着房门被重重关上。
“孙一平你发什么疯！”
孙一平俯下身，掐住她的脖子，“钱呢？你跟了他这么多天，钱到哪去了？”
姜时意势单力薄，放软了声音说好话，“表哥，他这个人不好说话，我今天惹他不高兴了，他没给我钱。不过你放心，只要他一给钱，我马上转到你账上。”
孙一平手上加了把劲，几乎是要把她整个人提起来，“放屁，他不高兴还能送你到楼下？”
姜时意喘不过气，在包里胡乱抓了几把，掏出手机递给他，“不信你看转账记录，真没钱。”
孙一平半信半疑地翻看手机，的确只有最开始那十万，他偷偷记下了那人的微信号，以备不时之需。
姜时意终于被松开，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门口传来敲门声。
“姜小姐？”
孙一平狠狠剜了姜时意一眼，迅速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抵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姜时意声音如常：“什么事？”
卓扬说：“姜小姐，你有东西落下了，我给你送过来。”
姜时意感觉到脖子上冰凉的刀刃离她更近，“你放在门口吧，我刚洗好澡，不方便。”
卓扬坚持道：“东西很重要，我必须当面交给你。”
“好，你等等，我换身衣服。”
门打开的时候，姜时意换上了一件高领针织衫，身后的窗子大开着，窗帘在空旷的室内起舞。
房间很小，一览无余。
卓扬暗自松了口气，“姜小姐，这是你的项链。”
姜时意回想了一下，项链应该是那天她落在酒店房间的。
她道了声谢，准备关上门。
卓扬用手挡住门，欲言又止，最后留下一句：“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电话。”
姜时意笑得温婉，“好的，多谢你了。”
不过是关门转身的功夫，孙一平又回到了卧室。
他痞笑着半倚在窗边，“姜时意，你可真行。”
门外，卓扬隐入拐角处，“顾总，姜小姐家有人来过。”
顾衍目光阴鸷地盯着面前的门牌号，“找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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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意又失眠了。
孙一平走后，她仔细检查了好几遍门锁窗锁，确认全都反锁后才躺在床上。
空旷的天花板像一块巨大的白色画布，压得她喘不过气。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投射在天花板上时，她终于拿起手机：
【祁医生，今天方便去你那吗？】
对方很快回复：
【十一点有个病人取消了预约，你可以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