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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人不甘心地回瞪着我,终是弃我去了。
好了,接下来的问题是,今晚睡哪?
光秃秃的营地和跑的马毛都不剩,话说我此刻好冷。
我瞟了谢云开一眼,巧的是他也在看我。
难道他就是我今晚要依偎取暖的人?!
我捂着脸,好羞羞哦~
哪来的马蹄声?
远处,一阵哒哒的马蹄迎面飞奔而来。
谢云开抽了抽嘴角:“公主你这是要有多少仇家?”
我:“......”
我葛宛连蚂蚁都没正经踩死过几只,天知道这些人怎么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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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冒邪单于的万骑,原来是单于他老娘病倒了,特来接我回去冲喜的。
要不是冒邪单于的人呼啦啦的站了一圈,我一准儿笑出猪声。
看来的确是入了匈奴的地盘了。
我这专克人老娘的本事渐长啊,这老远都能操作。
当夜,我与谢云开便入了匈奴的大本营。
由于冒邪他老娘突然病的下不了床,我这和亲礼一时也办不成。
这可太合我意了!
不过冒邪派人来慰问我时,我还是很配合的挤了两滴泪。
结果第二天一早,冒邪本人就找上门了。
冒邪:“公主,听说你很想见我?”
我抽抽嘴角,现在传个话误差这么大吗?
坦白说,除开皮肤太黑牙齿太白头发有点自然卷,冒邪长的还算符合我的审美。
“公主要是着急,也不是没有着急的法子。”
冒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好,很好,继续看。
冒邪还想上前几步,突然帐外滚进来个士兵:“单于,你老娘喂不进饭了!”
我心中暗喜,这时间真是越卡越准,都精确到小数点了。
我:“单于,要不咱改天的?”
毕竟新郎官可以天天当,老娘可不定见几面。
冒邪:“......”
我一激动,立马屁颠儿屁颠儿地冲到营帐口撩帘子,
“单于您忙,慢走不送!”
说完,我还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我的赤水鸳鸯就擅自加戏的窝成一团,我就顺手调整了那么一下~
这样发乎情止乎礼的举措它落到冒邪眼中,就是赤果果的欲擒故纵。
冒邪:“我送了我老娘马上回来。”
下一秒,冒邪一个箭步直奔账外,临出门时他还深情缱绻地回望了我一番。
啧啧,还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单于你不该啊!
单于一走,我干脆四平八稳地躺在虎皮床上嗑瓜子儿。
不错,就冲我葛宛人在这儿,今夜一准儿得有事发生。
我个人衷心期望冒邪他本人身上能发生点啥,最好不能人道那种。
我在厚墩墩的虎皮床上舒服地眯起了眼,却听到有人叫我。
“公主公主,出大事了!”
账帘一掀,谢云开那张好看的脸若隐若现:“冒邪的大老婆给二老婆下毒,二老婆又给小老婆送去,小老婆借花献佛喂冒邪他老娘喝了,现在那老太太毒发身忙已经领了盒饭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