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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朕住嘴。”一直将面容隐藏在珠帘帽的天子秦昭终于开口了。
天子秦昭微微侧头,看了眼站没站样的秦狰,嘴角勾勒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对于这位侄儿,天子秦昭也是无可奈何。
夏朝建国不久,周遭国家该结盟的结盟,不结盟的也被打结盟了,百废待兴,朝野内外应该专注于国内民生,武将们的权利太大了,长久如此,于中央集权不利。
若非如此,秦昭岂会容忍一群跳梁小丑隔三差五的弹劾自己的亲侄儿。
当年越王秦烈前去镇守边关之前,他这位做天子的可是承诺过的,越王府大世子秦狰三世子秦游,只要不是犯下那诛九族的谋反逆罪,他这位做天子的大伯无论如何也要鼎力庇护。
“秦狰虽未按约定之日归来,可行伍之中的事哪有那么些个约定俗成,既已平了叛,众位爱卿也就不必纠结于此了,秦狰平叛之事,无功,亦无过。”
说完后,秦昭扫了眼文官之首上官鄂,后者微微颔首,出班奏道:“老臣,附议。”
诸监察使见到带头大哥妥协了,自然是偃旗息鼓,几个弹劾秦狰的人也退下了,将脑袋压的低低的。
秦狰冷冷哼了一声,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晚上蒙个面抓几个监察使狠狠揍一通出出心中的恶气。
仲裁者皇帝陛下发了话,自然没人再追究此事,接下来,朝臣们则是商议正事,一个是赈灾问题,一个是劝农之事。
这两件事和武将没有任何关系,一个个双眼望着横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数着时间等退朝下班。
赈灾之事,朝廷自有章法,委派大臣去监督便是。
倒是这劝农一事,民部与礼部却争论了起来,吵的面红耳赤。
所谓劝农,是要鼓励农耕之事,农耕乃是顶了天的大事,一般到了这个时节,朝廷会下发一些奖励政策,极为关注。
这种事自然是民部主导,至于礼部,无非就是弄几首劝农诗喊喊口号罢了。
可问题出就出在这“诗”的身上了,往年若是丰收,礼部就会争功,说他们的劝农诗起到了作用。
反之亦然,倘若收成不好,礼部便会说是民部督导不利,总之,礼部必须掺和一下,有功就抢,有过就躲。
民部接连吃了几年亏,如今也是长记性了,说什么都不让礼部参合。
都是读书人,又不是只有你们礼部会作诗,我们民部会喊口号作诗的人才也不少。
一番争论,以秦狰为首的众武将自然乐的看戏,恨不得一人发把兵器看着这群文官血溅五步,总吵吵不动手算个什么事。
一时之间,礼、民二部争执不下。
作为天子的秦老大秦昭微微清了清嗓子,殿内再次恢复平静。
“上官爱卿。”秦昭目光落在了宰相上官鄂的身上:“这劝农诗一事,爱卿有何想法?”
要不说天子也是个老机灵鬼,一看两边人又要他圣心独断,直接把这锅甩给吏部尚书上官鄂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