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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滢是被吓的突然就懂了傅景麟的意思,忙不地的是在他旁边坐下,莹白如玉散发着兰香的小手,把汤碗移到自己的跟前来,
“奴婢是想等汤凉了一些再喝,”她脸颊微红软软道。
一顿午饭吃的阿滢是喝了一碗汤就饱了,把人送出了清漪院之后,
她是悄然的揉了揉肚子,通房这门差事,真的是比做丫鬟还要来的累,
“主子快躺下歇歇吧,”樱谷拿来泡浸过热水的锦帕,是小心的敷在阿滢越发是发青发紫的膝盖上,
摇桃也不叽叽喳喳的是说话了,瞧着阿滢那疲惫的样,是轻轻的给她揉着肩膀,
阿滢是想着白日里自己糊涂了,傅景麟晚上可能是不会来,
可等着泽钦提着灯,他沉着脸踏入内室,掀开衣袍等着人伺候样,阿滢就知他是不会走了,一边伺候人褪去衣袍,心里暗道,怕不是明日又要在小佛堂里跪经了吧?
多时后,
阿滢嗓子干哑发疼,有温热的茶水入口,漂浮在半空的思维才回来,急急喝了两口,
瞧着在灯光下人再次过来,阿滢吓得眼泪晃荡,求饶道:“世子爷,不能再、再闹了,”
烛光微摆,软绵柔嫩的肩覆着一沉薄汗,暗香浮动,床边的人眸色深沉,挥手打落幔帐,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雨滴敲打瓦片,发出清脆响声,不一会儿屋檐走水,室内玉软香温,红鸾帐暖,
阿滢迷糊中,先是似乎闻到了一阵苦味,后是被罚跪经后肿痛的膝盖突然一阵凉爽,舒服的她是松开眉头,
依稀看到个高大黑影,皱着眉,手指沾染膏药点在她膝盖上,随后是一阵火辣的刺痛,痛的她双腿乱蹬,要躲开,
下一刻,是被钳制住,梦里有人问她‘不用药,腿还要不要了?’
吓得她哽咽出声,她要腿的,她要的,呜~
翌日,阿滢几乎是强撑着,送傅景麟到院外,总算没坏规矩,
刚回院里,旁人质问的话迎头就撞来,“滢娘子这是想要躲着不喝汤药?”
来送汤药的人阿滢倒是有些意外,这位侯府里的表小姐,她是跟对方没有任何交际来往,只是这表小姐对她有些成见,
“表小姐多虑了,奴婢知道侯府的规矩,”阿滢是轻步上前,端起放在圆桌上的褐色汤药,眉头不皱的就张口是全都喝了下去,
雪白里的碗不剩一滴汤药,旁边的樱谷是早就准备了温水,等着阿滢是拿过去漱口,好去去嘴里的苦味,
温水入口之后,阿滢才觉得自己并不像是生吞了黄连那般苦。
“你知道就好,就算是世子爷的通房,也不过是比伺候人的丫鬟高那么一些罢了,听说你昨日被夫人罚去小佛堂跪金经,可想明白是为什么?”
在这清漪院内,阿滢跟樱谷是站着,而这位表小姐却是坐着,
她微抬下颚,挑起眼角瞧着阿滢,那眼里的轻视,是不用藏着完全的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