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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着眼泪,死死地咬唇,好似千万委屈。
“哥哥,我原谅姐姐了。”
我用尽全力,却始终无法站起来,肩上的手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压住我。
我讥笑,原谅?
我明明没有错,何须向这贱人道歉!
“这只是一个教训。”
沈十洲收手,嫌恶地,他扶着沈梅儿进了屋里。
不曾看我这亲妹妹一眼。
4
他说要护我一辈子。
这句话现在是这般可笑。
一时之间我竟起不来。
我笑,抬手擦着眼泪。
索性就这样跪着歇一会儿。
上京的初冬,地凉,风如刮骨的刀。
谢听安的手出现在我面前,他垂眼,我仰头看他。
墨色下,他背着月光,冷清俊美,好似谪仙。
我颤抖伸手握了过去。
他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没有等我站稳,他迅速松开,往后退了两步。
“谢听安…”
“沈三月,我来,是与你解除婚约。”
他声音也冷,比这上京的刮骨风还要冷。
我身体发抖,快速低头。
喉咙很难受。
“能不退婚吗?”
这六年,整个上京都知道,我沈三月非他不可。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很久没有出声,最后,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只留下一句冰冷。
“沈三月,你该学乖些。”
“以后,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我低头,抓紧手,他的身体停顿瞬间。
5
我身体抖了抖。
风刃刮进骨头和每寸肌肤。
心脏骤缩,我拍打的胸口,闭上眼睛,喉咙一时间喘不上气来。
死死地咬住唇有鲜甜的味道,脸颊上有温热液体滚落,又在冷风中失去温度。
我回头,已经看不清他的背影。
我不愿意狼狈的样子被下人看到。
回到院子,我的身体被冷汗浸湿。
里裤摩擦,膝盖的血肉拉扯,疼痛加剧,剜肉一样的痛楚。
“姑娘!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绣花扔了手里的花坛,跑到我身边我扶住。
“你受伤了?我去给你找大夫!”
她闻到了血味,膝盖上一大片已经被血打湿。
沈十洲当真狠了心。
绣花是我娘的陪嫁丫鬟,很小的时候就跟在我娘身边,娘死后,她全心全意待我。
是我的至亲。
我拉住绣花的手摇头。
“你脸都疼得煞白!还要勉强!”
绣花怒了,可最终她拗不过我。
她拿了金疮药,掀开裙子,看着我已经烂了的膝盖肉,顿时眼眶发红。
“沈十洲那个王八蛋,心眼子长歪了,你才是他的亲妹妹啊!”
她又哭。
“你的膝盖本来就不好,小时候为了替他挡下落的马,他怎么忍心这样对你!”
是啊,小时候沈十洲酷爱骑马,但年幼没控制住,从马上摔了下来。
马儿受惊差点踩死他的时候,是我不要命地推开了他,马蹄落在我的膝盖上,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年
大夫说日后膝盖再受伤的话,永远也走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