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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直觉还是很准的,容小婉走在最后,还没进主院,就听到前面传来女人的惊呼和尖叫。
“啊!这是做什么?”
“哎哟……居然敢踢本姨娘!”
“狗奴才拿开你们的脏手……”
容小婉一抖,差点转身就跑,被身后婆子推了一把:“磨蹭什么?”
进了主院,就看到姨娘们接二连三地跪着,精心打扮的衣裳和妆容瞬时就乱了,瞧着十分狼狈。
“容氏,跪下!”
眼看走在自己身后的婆子又要推搡,容小婉是个识时务的,腿一弯,安安分分跪着了。
地面的雪还没清扫干净,雪水浸入布料,膝头顿时冷冰冰的。
容小婉悄然抬眼,远远瞧见萧璟坐在正厅里,沉着脸在吩咐些什么。
怎么也是自己的女人,被下人这样欺辱,他却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王嬷嬷目光犀利扫过跪了一地的姨娘,厉声开口:“半夜落了雪,今儿早上,苏姑娘说要去收一些泡茶,结果就掉进了池子里。”
容小婉听得心里一咯噔,苏姑娘她知道,叫苏雨蔓,说是前阵子萧璟出门剿了一趟匪,从匪窝救出来的。
萧璟对她上了心,单独辟了院子出来给她住着,也从不许后院这些人去她跟前走动,生怕冲撞。
“侯爷下朝回来发了好大的火,说是要姨娘们都在这里跪着反省,什么时候苏姑娘醒了,什么时候起。”
容小婉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神色也轻快起来,脱口而出:“那和我可没关系,我刚刚才起来,王嬷嬷看见了。”
王嬷嬷脸更沉了,呵斥道:“爷要做什么,岂是你这下贱胚子能置噱的?”
容小婉咬了咬唇,她明明和这事没关系,凭什么要在寒冬腊月跪着挨冻?
心里有点发酸,萧璟果然是很喜欢那个苏姑娘,喜欢到不讲道理了……
姨娘们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喊冤:“关我们何事?”
“别是自己不小心,非要赖我们吧?”
“我早上可没去过花园……”
众人不禁越发嫉恨苏雨蔓,不过昏睡一下,便要大家跪着等她醒,也不看她苏雨蔓受不受得起?
“爷,我是冤枉的,呜呜呜……”
“爷怎么舍得让这群狗奴才这么对妾身?妾身什么脸面都没了……”
容小婉正打算加入大部队闹一下,眼角就瞥见萧璟的神情依旧冷硬,眼眸毫无怜惜。
喊冤声噎在喉咙里,心头莫名发紧。
许是萧璟的漠然刺激了某个姨娘,就见她倏地起身,嘶喊道:“爷要是不信,妾身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以证清白!”
萧璟终于看过来,隔着一段距离,容小婉也能看清,男人眼底比这满地的雪,还冷得令人心惊。
容小婉知道,即使这个女人真死在萧璟面前,也不可能让他动容分毫。
一股兔死狐悲的悲凉弥漫在心头,容小婉眼眸闪过决然,萧璟不能指望,她还是想办法要个孩子实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