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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时,司煜从楼上下来,走到沈澜乔的身边一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微笑着向沈父伸出手:“您好,梦董,我是司煜,现在是澜澜的先生,您的女婿。”
沈父没有和他握手,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严厉地注视着沈澜乔,低声道:“跟我去偏厅!”
沈澜乔从司煜的臂弯中挣脱出来,低低地跟他说:“你坐一下,我等会就来。”
“不要紧。”他仍然在微笑:“我等你。”
司煜坐在沈家宽大的客厅里,沈太太就坐在他的对面。
尽管她震惊,不解,甚至有些薄薄的愤怒。
但豪门阔太就是豪门阔太,她极好的保持了自己风度。
她让佣人给司煜倒了茶,上了点心,请他自便。
但沈父的愤怒就压住不了,恼怒气愤的低吼声从偏厅里飘出来。
“你在发什么疯?我不管你和章若风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能和一个你不认识的人结婚?”
“你知道他是谁吗?”
“你清楚他的底细吗?”
“...”
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匆匆跑了进来,跟沈太太打了声招呼就进了偏厅。
司煜知道,他们手里的牛皮纸袋里面,是自己的详细资料。
几分钟后,沈父再次开口,语气更是愤慨:“这就是他的资料,你了解过吗?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地就嫁给了这种人?”
这种人...
哪种人呢?
司煜一直保持微笑的唇角向上勾了勾。
对面墙上挂满了名家的字画,客厅的角落里随意摆放的看上去不起眼的古董花瓶,都能显示出沈家强大的财力和文化底蕴。
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跟沈家相比,他在沈父的口中,就变成了这种人。
他低眸,一只手放在黄花梨木的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弹钢琴一般轻轻敲击着。
他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但他很想听听沈澜乔怎么回答的。
她一直都没有说话,他等了很久,等到沈父似乎没有了继续发怒的力气,才听见了沈澜乔轻轻的,但很坚决的声音。
“爸爸,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了,但是我已经和他领证了,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司煜的唇角,这次是真的发自真心地上扬。
五分钟后,沈澜乔从偏厅里出来,远远的跟他说了一句:“你等我几分钟,我收拾下行李。”
他微笑着站在原地等她。
沈父怒不可遏地站在他面前,凌厉严肃的目光笼罩在他身上。
“司煜,我知道你,开了十几家投资公司,很善于投机倒把,专门把手伸向那些濒临破产的公司,低价买入再各种操作,然后高价出。这几年凭借着各种手段你的资产暴增,跻身富豪榜前几位,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投机者!”
对于沈家这种根基深厚的大家族而言,他们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扩大商业版图,白手成家,的确看不上一夜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