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嫣然一笑而过,抬头她似乎故意似乎洒脱,又似乎是赞许的看他:
“如果不是为了妹妹,如果不是不想杀太多人,我早就可以爬得更高,
我没有骗你,也没有骗大家,我确实只是最低阶的杀手,
因为最低阶的杀手身份只有这个。”
果然,他哼了一声:
“那个上官浅自许聪明,她一定比你身份高,”
“你太过于在意她了。”
“我没有,谁在意。”
“我建议,记着你自己的身份,和你哥并驾齐驱,而上官浅只不过是一个误入的刺客,也许发生什么,但只是过眼云烟,而且你哥对他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你猜不透我也猜不透,难道你要像宅门里的女人一样,永远纠缠你哥爱谁多一点?”
“云为衫!”
“宫远徵!”
云雀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最好看看清楚,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战,对面一共才来了几个人!”
“而你再看看我们,你双手齐废,宫尚角几乎丧命,金繁差点死了,后山的人都折了俩个,我们堪堪才赢了!”
“你一直瞧不起他,可你老在这小来小往里看,你还不如他表达的直白!”
两个人气呼呼,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半晌猛的侧过头去,就好像两个吵架赌气的小孩。
天色暗下来,山里一切都看得不太真切,山风吹过凉丝丝,刮在脸上很舒服,如果没有百草萃的庇护,这份舒服也会致命。
她也不知道怎么每次遇到宫远徵都忍不住脾气,姐姐,我好像,很难变成你。
云雀隔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但不想说话,低头就想走,走出几步宫远徵小声叫住她:
“我药毒双通,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奇珍异草发出来的气息组合在一起却会引起这么浓的毒气。
你当时吃了半月之蝇,又喝了百草萃,还喝过别的毒,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你身体里似乎起了什么奇妙的反应,你竟然没有因为任何一样而死,我,”
云雀嗤笑。
“其实很疼,而且每次吃了毒药下去毒发的时候都很痛苦,只不过这个人都不是自己做主,硬撑着罢了。”
“哦。”
“你一直盯着我没有用,我只是个最低阶的杀手,没有人会为我付出太多精神。”
“云为衫,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么妄自菲薄的话了。”
“我不是上官浅,我选择站在你们身边,只是遵从我的心,如今我和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使你不在意,我也会在意。”
她渐行渐远,宫远徵望着她的身影消失,他看向下方,心里默默自语:
云为衫,你跟过去根本不一样了,你一定没有猜到我根本不想和你处这些,我只是在确定你还是不是你。
可经过这番交谈他又不确定,他到底想知道什么?因为就在刚刚他好像也在无意识的说着自己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