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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象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
“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
“好了!竟然真的治好了!”
储永年不禁喃喃自语起来。
摸了摸自己额头之后,脸上更是露出了万分震惊的神色。
恰逢此时,一旁的匡溪见到自己的主官醒来,忙不迭迎了过去。
“储大人,储大人!您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闻声见来人,储永年转过头去……
然而,当他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时,脸上的欣喜却消散得一干二净,转而变得煞意凛然。
“匡溪!我太医署没有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
“滚开!”
一声怒喝,匡溪的脸上露出了极为不悦的表情。
心想着若不是老夫计上心来,借助尿遁逃到两仪殿通风报信,唤陛下前来,你储永年早就见了阎王爷,哪里还能如此不讲道理地骂人?
二人虽同为太医令,但也有正副高低之分。
不凑巧地,匡溪便是那个副的。
所以,他纵然心觉委屈,但却并没有一点儿反驳的意思。
只是舔着一张糙脸,苦口婆心道:“储大人!幸好下官去了两仪殿向陛下禀报此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呐!”
听到这样的狡辩,储永年心中更是愤怒至极。
“罔顾苍生之徒,连一个八岁孩童都不如!”
“又哪懂得晋王殿下的大义!”
“**!”
“给老夫滚开!”
他的怒气愈来愈盛。
随即再也不理那俯在身侧的匡溪,急忙下了床铺,张目四望。
皱褶的双眸之中,写满了焦躁与急切。
可惜……他始终找不到那个人。
匡溪似乎是看出了些什么,他急忙解释道:“储大人!”
“晋王殿下已经被陛下打入了宗正寺!”
关入宗正寺?
储永年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妙之意。
“究竟怎么回事!晋王殿下究竟犯了何等滔天大罪,竟然被打入宗正寺!”
“是……是下官带陛下来到此处,然后大人您与一众同僚衣不掩体,气息奄奄的模样全都被陛下看见了,是以……”
话说到此处,匡溪看见了储永年眼中愈发冰冷的杀意,纵然是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由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下去了。
医者父母心也,能让一位心怀慈悲的太医令产生杀意……
可见怒气之盛。
“匡溪老匹夫!竟敢污蔑晋王殿下!”
“若长安百姓生灵涂炭,你定当罪不容诛!”
言罢,便不顾自己刚醒过来的羸弱身躯,略显颠簸,向东而去!
他看了看日头,算着时间,思衬了片刻,此时的唐皇李世民应当在太液池与皇后小憩。
心想着陛下早已经不堪烦扰,严令禁止此时进言朝中大事,但事从权急,这一趟太液池……不闯也得闯!
下定决心之后,储永年的脚步不由地又加速了几分。
当他走到太液池的入口时候,却看见了两名执戟守御的金吾卫,封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