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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玩味一笑,起身走向池竹。耳边的步摇一步一晃,走到他面前时,他早已红透了半边脸。
我俯下身,冰凉的金戒压上他滚烫的耳垂。
见他这种模样,我弯起丹凤眼:“若是误会,池丞不必勉强。”
我起身拂了拂袖,眼中氤氲着寒气:“就算背千古骂名,朕也要将北夷踏平,血洗都城,保我边关万年安宁。丞相不必在此费时,请回吧。”
“陛下发北,臣鼎力支持,愿与陛下共征四海!”他顿了顿:“但屠城一事,史官笔墨如刀剑,望陛下三思。”
池竹跪在地上,仍没有动作,我渐渐生了气。
“……名声朕不在乎。爱卿想跪,就跪着吧。”狠狠撂下这话,我兀自离开大殿。
他转头望着我流火般的裙摆,嘴唇嚅喏,却不敢踏出一步。
回到宫中花眠早已在内室等我。
“陛下今日回来晚了。”花眠有些幽怨。
“……被人拖住了。”
“是男人吗?”
“是又如何?眠儿吃醋了?”
“陛下男人太多,臣都不知吃谁的醋。”
我双眼微眯:“……意思是,是朕的错?”
花眠眼中有一点慌乱,直到我扬起嘴角,他才放松下来。
“陛下莫要吓人家。”花眠假装捂着胸口。
“今日乏了,先睡下吧。”我不再与他嬉笑,他点了点头。
第二天蒙蒙亮就听见侍女跪在门外喊着什么。
我迷蒙着眼起身,花眠急忙帮我披上纱衣。
此时侍女打门:“陛下,丞相跪了一夜,撑不住晕过去了!”
02
我一个激灵醒了大半。
这个傻子,要跪还真跪。
昨日的不满也消散殆尽,我披着外衣就赶去他的房间,太医们正围在池竹面前,却愣是没有一个人医治。
“朕养你们这帮酒囊饭袋有何用?让丞相等死吗?!”我怒起。
得到了准许他们才忙碌起来,又是把脉,又是煎药,房间顿时充满生气。
我坐在他床前,把手放池竹在额头上试温。
他额头有些烫,估计是昨晚着了风寒。眼下也有些乌青,显然是这几日政务太忙。
我刚准备收手,他眼睛忽然睁开,看着我的手一愣。
“爱卿放心,朕不会占你便宜。”我收手, 顺便在他脸颊上刮了一下。
他脸上有些红云,不自在咳了咳:“陛下,我——”
“莫要再谈北夷之事。”我皱眉。
池竹急忙摇头。他看着房间里的人群,我会意,一个伸手便让下人们离开。
房间里只剩我和池竹,熏香沉沉让人心宁。
“我与陛下相识许久,”他用那双清澈的眼盯着我,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情愫“是真心心悦陛下,愿侍奉陛下左右。”
我一愣。
“朝堂之上我为臣,朝堂之下——”
“我懂了。”我打断他的话。
池竹抿嘴不再说话。他就安静坐在那里,整个人出落得像清秀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