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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如敲锣打鼓一般,只怕他俩在明光宫打了起来。
那可就不好了。
我的声音带着怒气:「够了,你们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两人见我发怒,皆转过脸去,不再说话。
我深知当海王的秘诀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
我咳了咳:「慕寒,昨日听你说俘虏了南楚的太子及宗室。在哪儿,我想看看。」
沈慕寒的神色莫名得意起来,撇了顾韶之一眼,似乎在炫耀。
「在洛城的典狱,我带您去看。」
顾韶之面色一沉。
我笑了笑,道:「好,顾相也随同吧。」
典狱地势潮湿,好在关押敌国皇室的牢狱条件能稍微好些,倒不至于到处是蟑螂老鼠。
穿过了一道暗门,眼前场景明晰起来。
引路的狱卒道:「太后娘娘,到了。」
「这位便是南楚太子。」
我凝了凝神,透过铁笼望向前方。
狱中的少年十六七岁,凤目清泠,鼻梁挺拔,双唇紧抿。
身上的衣服已半是破旧,头发散乱,反倒添了丝凌乱的美感。
那双眼睛实在是极美,即便半掩已是亮得惊人。
我有些失神。
没错,我可耻地又又又心动了。
只是这眼神透出了一种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
萧璟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
眼前的女人是他生前的皇后,现在成了大雍的太后。
他记得自己不久前御驾亲征,直入辽东讨伐鲜卑,不慎中了敌方毒箭,加上旧伤复发,回洛城不久后便不治身亡了。
他是大雍第七帝,谥号曰武,死时年仅二十七岁。
萧璟一生征战四方,北击乌桓,东征高丽,西伐羌羯,极少顾得上后宫事宜,只记得以前宠幸过一名宫女,生下一子。
朝臣以「一帝一后,礼之正也 」的名头纷纷要将自家女儿送进宫里,萧璟为堵众臣之口,将那名宫女封为皇后,所生子嗣封为太子。
随后,为图大志,不顾一切亲征辽东。
奈何天不假年,他驾崩得始料未及,只怕朝中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坐不住了。
他死后,灵魂一直游荡在洛城上空,一月前,他重生了。
重生到了南楚太子身上。
萧璟还没有搞清楚原身的状况,便听闻大雍的大司马大将军沈慕寒领三十万铁骑军南征。
南楚衰弱,兵士疲乏,内部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不出意料地城破,宗室被俘。
萧璟喜出望外,见到了大雍的士兵极为兴奋,大喊道:「我是你们的君主呀。」
大雍的将士只当他是疯子,为了活命而满口胡言,毫不犹豫地将他抓进典狱。
如今见到了他生前唯一宠幸过的女人,萧璟激动起来。
不过他吸取了教训,不再轻易暴露。
沈慕寒见我惊为天人的神情,脸色发青:「太后娘娘,天不早了,还是回宫吧。」
这不是,才刚到午时吗。
我来不及反驳出口,顾韶之跟着附和道:「天色是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