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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若安刚打了胜仗,收复了西僵失地,一雪前耻,龙心大悦,又把忠勇侯的封号还给了卢家。
作为妻子,沈念自然与有荣焉,满心欢喜盼着丈夫凯旋。
结果卢若安带回来的,不只是军功和荣耀,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宣布要娶这女子为平妻。
可是大顺自开国以来,就没有“平妻”这种说法。
根据律法,男子在得到妻子同意的情况下,可以纳妾,纳妾数量要匹配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能超量,否则违法。
在她娘家施压后,卢若安退了一步,岳翎以贵妾的身份入忠勇侯府。
没想到卢若安和卢家太恶心人,以让她陪她娘散心,把她支离京城。
她刚走,卢若安以正妻之礼,风光迎娶岳翎。
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样样不缺。
不明内情的人,还以为是卢家二少爷娶亲。
她提前赶回来,正好赶上他们在拜堂呢,一时怒火上头,当众发作了,最后还把自己气晕了过去。
沈念看着姚氏不停开合的嘴,想笑却笑不出来。
上辈子,她的确被姚氏说服了,不仅忍下了这口气,还极力为卢若安和卢家遮掩,连沈家要为她出头,还被她劝阻了。
她愚蠢地认为,只要自己够大度,卢若安迟早会心疼她,怜惜她,爱她。
至死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的妄想。
她惨死于三十四岁的大年夜。
在卢家当牛做马十八年,任由卢家所有人吸她的血,最后再将她无情抛弃。
孤独地倒在了无人的雪地里,恐怕连尸首都要好几天才能被发现吧?
到头来,她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别人的。
财产是别人的,丈夫是别人的,正室地位也是别人的。
沈念如今回想起来,甚至都不能理解,上辈子她到底图什么?
“二娘,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姚氏看沈念半天都不答话,很不高兴。
沈念点头:“听见了,听得很清楚。”
姚氏眼里闪过一抹鄙夷,又挤出一脸欣慰的笑,道:“既然清楚了,那就听话。”
“若安这次是真生气了,恐怕你去道歉,他也难消气,你得多点诚意,深刻反省自己,让他知道你真心知错悔改。”
沈念忍住内心翻涌的暴怒情绪,问:“那您觉得,怎么才算诚意呢?”
姚氏果然有备而来,舔着脸道:“母亲已经为你打算好了,若安的脾气不好惹,可他现在对岳氏言听计从。”
“你多拿点儿像样的礼物,给岳氏送过去。”
“一来彰显你的大度,二来,把岳氏哄好了,让她在若安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你把姿态放得低低的,若安也就不好跟你计较了。”
沈念被气笑了。
她怀疑上辈子自己被人下蛊了,不然岂能忍得了卢家一家子?
“你们背着我以正妻之礼纳妾,让我这个忠勇侯正室娘子尊严尽失,被人耻笑,还要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