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事后母亲只是偷偷抽泣,没有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我不想理她,那一刻我想逃离,当天晚上我把门锁死,并且用东西挡住,上面还放一桶水。
可是她又来了,浑身湿透直打哆嗦的躺在我旁边,一直盯着我到天亮,我愤怒的质问她为什么,她说只是怕我着凉,怕我害怕,她说她听到我叫她,说我晚上害怕。
之后不管我用什么方法,甚至有一次放一个老鼠夹子,她都进来了,你知道吗,血淋淋的脚流着鲜血的她瞪着眼睛一直到天亮,她好像没有疼痛一样。
她越来越变本加厉,甚至开始脱外套睡在我旁边,瞪着我,直到那天晚上,她想脱衣服睡在旁边,她感冒了,想要被子,我彻底被激怒了。
第二天我偷偷买了一大瓶硫酸,放在那个大桶里,挂在门上面,那一晚我没有再锁门,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愤怒,只有冰冷冷的暴虐情绪。”
“我坐在床上,死死的盯着门,当门开的那一刻,桶掉了下来!
滋滋声,伴随着白白的薄雾。
血液、白骨、眼泪。
头发丝儿瞬间就被灼烧!
整个门口全是血液,全是角质,整个头皮和脸庞没一丝光滑,那是她的血和肉。
她是我母亲!”
自称二十八的男孩整个眼睛好像都凸起来了,怒吼咆哮声完全穿透钢化玻璃,嘴唇都被愤怒的牙齿咬出血来,比歇里斯底更凄惨的是那种坠入深渊的痛苦矛盾情绪。
陈然静静的看着狰狞如猎狗实际上只有十三岁的少年,一语不发,那种透过玻璃窗辐射的情绪深深的震撼着他。
可惜……
“他是错的。”陈然看着玻璃窗后歇里斯底的徐茂淡淡说道。
从后走过来的中年人王文拿着卷宗做到他旁边,带着眼镜的他显得格外小资,完全不像电视剧里那种便衣刑警,把自己打理的像白领似的。
“当然是错的。”王文冷笑一声,道:“因为他杀的根本就不是他母亲,而是他的父亲,一直从小到大照顾他的父亲。”
陈然没有震惊的情绪,先前就看过案宗,王文是他在精神病医院认识的法医,后来转到了刑警岗位,不过和杭湖市的重案组还是有区别的。
“今天过来就是想让你确定这孩子的精神病能不能……”
“就算不是精神病,他未成年也只能去看守所,你们量刑很苦难。”陈然打断了王文的话,目光始终盯着窗户里的少年徐茂。
王文叹了口气,揉了揉紧皱的眉头,脸色充满疲惫,无奈说:“你知道这个弑父案在杭湖,在全国产生了多大影响吗,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各大论坛火热讨论,沸沸扬扬,所以是不是精神病这一点很关键。”
“你应该去找精神病医院做,而不是来找我。”陈然忽然感觉这个案子有点烫手。
王文笑了笑,说:“因为你是最适合的人,你在研究生阶段在精神病医院治疗过,之后在里面实习过,甚至拿到了执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