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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还没完全大好,这日管家请我去堂厅,还未进门,我便听到白悠悠的哭声以及母亲的哀嚎。
“这可怎么办啊!我苦命的悠悠!”
我推门而入,哭声戛然而止,原本愁眉苦脸的父亲瞪了我一眼。
我低头:“父亲、母亲。”
原来是白悠悠惹怒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对方竟请了一道圣旨要纳她为妾。
我问:“所以父亲和母亲叫我来是为了?”
母亲的脸上闪过一丝纠结,随后她咬牙说:“娘想让你替悠悠嫁过去!”
“轰隆——”外面雷声大响,我错愕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她绞着手说:“娘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那摄政王暴戾无比谁不知道!你表姐身子弱哪里能受得住……”
“雨眠,你不要怕,你是娘的亲女儿,娘不会害你的!娘只是要你暂时嫁过去而已,等到你姑父回来,我就请他去讨一道和离的圣旨。”
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尖锐的指甲刺进我的肉里,我看着她苦涩地开口:“那如果姑父做不到呢?如果……”
“如果,我在那道圣旨下来之前就死了呢?难道我的贞洁就不是贞洁,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这些日子,我病的很重,夜里咳得睡不着,饭也吃不下,整个人消瘦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无比,母亲盯着我苍白的脸,难道露出错愕的表情,她脸上少见地出现了一丝动摇:“你的病还没好么?你……”
下一秒,白悠悠的哭声马上转移了她的注意。
白悠悠抹了一把眼泪:“姨母,不要为难妹妹,一切都怪我,是我看不得摄政王当街纵马,是我一时冲动去阻止他!我自己种下的因,自己接这个果!”
“这怎么能怪你呢!”父亲急道,“悠悠你做的没错,只有你这样的女儿家,才能当得起我姜家的风骨!”
母亲咬牙:“雨眠!算我求你了!”
我麻木地看着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母亲哭诉道:“就算我求你!我姐姐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啊!娘保证一定会求到这圣旨,若是陛下不给,我就和你一起死!就算娘求你了——”
父亲见母亲跪下,瞬间慌了神,他一边伸手去拉母亲,一边冲我喊道:“你这个不孝女!只是让你替悠悠挡个灾,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居然让你娘给你下跪,你怎么不去死,要是我们没有你这个女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