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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子,别忙,老太太下葬了,我们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儿。这东西是老太太临终前托你办的事儿,以后哇,就都靠你自己了,其他的我们当长辈的也就不多说了。”小姑追上我,丢给了我一个文件袋。
我失魂落魄的打开文件袋,然后愣住了。
我以为这里头装得会是老太太留给我的遗嘱,让我去办什么事儿,可这里头却是两张产权书,一张是地契,一张是转让合同,而受益人的名字写的正是我。
田亮。
“小姑,给我这个干什么?我不要你们的东西,外婆到底交代我要干什么事儿,你告诉我,就算再难,我也努力办到。”我捏着产权书对着小姑表态。
“这就是你外婆要你办的事儿,以后哇,这餐馆就是你的了,亮子,你好自为之。”小姑说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仿佛经受着巨大的惊恐。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产权书,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老太太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让我继承一间餐馆?
这叫什么事儿?
老田家的家底儿我最清楚不过了,除了二叔家里混的还不错之外,其他人的日子就是靠着每个月那可怜巴巴的千八百块钱死工资过活。而老太太手里头有这么大的一间餐馆和土地,竟然没人愿意接班,还忍着不孝之子的名号被外婆骂的狗血淋头,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对。
我犹豫了一下,想找小姑问问清楚,只可惜小姑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其他人仿佛也都不见了踪影。任凭我怎么寻找,我都没找到半个家里人。
回了家,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一直等到下午,还是没有人回来。我只能留了张字条在家,告诉叔叔和姑姑们我去外婆留给我的餐馆看一看。
老家在乡下,交通不方便,而餐馆在镇上,想要去文件上的地址除了靠两条腿之外,只能做五块钱一位的蹦蹦,我很幸运,刚走了没几步就碰到了个。
车把式很健谈,
眼瞅着我这个脸生的上了车,嘀嘀咕咕的问个没完没了,我哪里有心思去搭理车把式的搭讪?闷声闷气的附和几句,本想终结话头,只可惜对方说的更起劲了。
“外乡仔,看着你面生啊,是来我们这旅游的还是走亲戚?要是旅游,我们这旮沓穷山恶水可没什么好看的,但要是看个稀奇那还成。”车把式话痨是的套着近乎。
“叔,我就是本地的,临河边的老田家听说过没?韩翠是我外婆,不过前两天人没了。让我去一趟镇上的八里坡,我们家有个餐馆儿在那,”我就是再不情愿,车把式聊的这么热络,我也得笑脸相迎,这是礼貌。
“老田家的仔?我就说眼生呢,不过八里坡在哪?哦,后生你说的是滚尸桥啊,怪不得我以为你是外地的呢。咱们自己个儿的本地人哪里有管滚尸桥叫八里坡的。”
车把式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