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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却空荡荡的客厅地板上,南柏的轮椅翻倒在地,他也跌摔在地面,背对晨光的身影孤寂冷清。
原本放在桌面上煮好的粥,此时在地上冒着热气,一地的破碎瓷片。
也不知道是他愤怒掀翻的,还是误摔的。
我连忙拔腿走过去,刚想弯腰将他抱起来时,南柏却呵斥:「别碰我!」手凝滞在半空。
他抬起头来,肤色不知何时带上一丝病态冷白:「别站着,蹲下。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按他的要求低下身子。
可即便如此,摔在地上的南柏还是得抬头看我。
他忽然暴躁起来:「出去!别靠近我!」我结结巴巴说:「这、这样阿姨会怪我。
」我从小说话就有点不流畅,在南柏面前更是如此。
南柏在地上挣扎好一会儿,始终没法挪动脚自己坐起来。
我不顾他的反对,将他从地面抱起来。
我的个子看着瘦小,但可能小时候重活做得多,力气却很大。
双腿没有力量支撑的南柏拗不过我,被我强行按回了轮椅上。
在我抱他时,他眉头嫌恶拧起,别过脸不看我。
等到他坐在轮椅上时,冷冷问的:「你为什么非要撵她走?早知你恩将仇报,我家就不会资助你。
」我愣了愣,唇角蠕动片刻,不知道说什么。
我本来就不擅长和人对话交锋,更何况那人是他。
憋了半天,我支支吾吾说:「她、她和我没关系。
」南柏不想听我说话:「赵哓余,你现在是越来越爱撒谎了。
」我沉默下来,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
秦月月是谁?她哪怕有一丝一毫情绪波动,那都是在南柏心头蹦迪。
她是南柏多年的白月光。
半年前,我还未毕业时,南柏和秦月月去旅游爬山,秦月月偏要走险要路段,结果一脚踩了空。
南柏为了保护她,自己没站稳摔了下去,自此就只能坐轮椅了。
而南柏还在医院的时候,秦月月已经琢磨着出国留学深造去了。
她临走前,还来找我闲唠几句,顺便问问我对留学有什么了解没有。
也不知道这话是怎么传到南柏耳中的,他就认定,是我怂恿了秦月月出国留学。
他暴躁又难过得很,但他却不知道,我曾听秦月月嘀咕说:「啊,南柏他都残疾了,谁要和一个残废过一辈子啊?没意思,再有钱我也不想要。
」「等他腿能好了我再考虑考虑呗。
」想到这里,我又看着自己推着轮椅进房间的南柏,随即跟了进去。
他闭上眼睛,坐在轮椅上假寐。
房间一片清冷灰暗。
我走到窗边,刚想伸手拉开窗帘,南柏沉沉说:「别开窗,我不喜欢。
」我顿了下,收回手。
我转身要走出房间,想了想,又停下脚步,刚想说话,南柏又冷声说:「我没睡着,晚上也睡不了多久,早上早就醒来了,你不用每次早上来敲门都跟蚂蚁似的试探,按门铃,我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