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任平生瞪了蒋雨缤一眼,小丫头翻了个白眼站到他身后去了,任平生道:“小俾无状,大人见谅。在下谢过大人,请您把琴给我吧。”
冼清和不由分说,抱着琴便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自顾自地说:“先生,琴弦断了,我帮你续上。”
两人来到一间客房内,房内香气氤氲。
冼清和丝毫不见外地坐在板凳上摆弄起琴弦,“先生怎么称呼?”
任平生:“在下任平生。”
冼清和笑笑,“一蓑烟雨任平生,好名字。不过,先生,不招呼你家俾子给我泡杯茶吗?”
任平生心想:这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时半刻怕是走不了。
冼清和朝门口喊道:“雨缤,给客人泡茶。”
门口应道:“诶!好嘞!”
不一会儿,一壶清茶便端上了桌。
冼清和:“先生是琴师?”
任平生:“如假包换。”
冼清和:“方才听先生的话口,你不是潇湘本地人?”
任平生:“久居山林,无家无根。”
冼清和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清瘦的男人,“先生久居山野,竟还炼得这一身清雅俊秀的好身姿,难得。”
任平生:“大人呢?天机阁总部设在金陵,大人千里迢迢来到潇湘,可是有要事在身?”
冼清和:“不知先生到潇湘多久了,潇湘一带近日不太平,首富宁式布商惨遭灭门之灾,宁式旗下遍布潇湘的大小商铺倾数被盗,损毁严重。”
任平生浅笑饮茶。
冼清和:“先生怎么笑了?”
任平生:“宁式布商每年向朝中课税可达潇湘商户总税额的三分之一,他家被灭门,难怪圣上要派你这位天机阁的总领亲自出马了。”
冼清和:“没想到先生看似闲云野鹤,不问朝堂,却也知晓这其中的缘故。”
任平生:“哪里,道听途说罢了。”
冼清和:“林氏家主林怀瑾门下的衡山派也有数名徒弟在夜间巡查时被暗器所伤,丧失了知觉,至今昏迷不醒。林怀瑾有意求助朝中力量前来查看。”
任平生:“我与林怀瑾萍水相逢,有些交情,此番前来潇湘,便是要去他家中指导他的长子冼笠杨的琴技。”
冼清和:“哦?先生也要去林氏?”
任平生低头看了看古琴,道:“冼总领若是把琴修好了,就回去吧,今夜多有叨扰,实在抱歉。”
冼清和:“先生今日疲惫,本来不该再提要求,但是先生琴音婉转悠扬,令人神往,方才所奏的曲子,可否再为我弹奏一次?”
任平生抚琴而坐,“原来冼总领赖在我这里迟迟不走的原因是要听琴?”
冼清和走向窗前,望着窗外的银装素裹,“那首曲子,家父生前很喜欢。”
任平生:“你听过《囚鹤令》?”
冼清和:“正是,家父也曾在朝堂之中卖命,只不过一心为主两袖清风敌不过贪官污吏霸道横行。屡屡遭受排挤之后,家父携亲眷旧部离开朝堂。在我小的时候,我记得他养了很多野鹤,也常常以这种动物自喻。他生前喜好音律,他闲来无事就会弹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