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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她是随口胡说,亦或是意有所指。
紧接着一个扫把从屋里飞出,直冲桃树上的白衣女子而去。
白衣女子随手一挥,肉眼可见的劲风扑出,扫把应声而落。
“你可见到一个黑衣女人来此?她使着一柄长剑。”
白衣女子的心情似乎有些阴晦,转过头来,眼眸定定地瞧着徐杀生,语气中没有蕴含一丝感情,仿佛是一块冰,带着摧人的意志。
“没,没…见到。”
徐杀生紧张地结巴了,脸色涨的通红,他不怎么会撒谎,他再心里暗骂自己:
不过是一个漂亮一点的女人而已,看起来和苏小小也差不多啊?自己怎恁的不争气。
徐杀生看似拙略的演技,落在白衣女子眼中,竟没有引起丝毫怀疑,她已见惯了这种失神的模样。
一支红色的烟火,带着尖利的啸声,绽放在小镇上空。
“公子,是司徒那边出事了,这座镇子不简单,有高人。”
一名灰衣人从远处的院墙,腾跃而来,单膝跪地,冲白衣女子禀告道。
“这女魔头暂时不杀也可,去支援司徒,不能再损折人手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日恐难全身而退。”
白衣女子,微微蹙眉,发号施令,然后足尖轻点,如蜻蜓点水,朝着青牛镇的北街去了,再也未看徐杀生一眼。
徐杀生有些怅然,躲过一劫,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不平,自己在白衣女子眼里,好似蝼蚁,或者说连蝼蚁都不如。
不过总算度过这关了,等等,徐杀生有些后知后觉,白衣女子刚才称呼黑纱女子为女魔头,难道自己竟救了一个…女魔头!
徐杀生的一颗心沉了下去,急忙返回屋内。
黑衣女子仍旧不省人事,覆在面上的黑纱落了下来,露出半面千娇百媚的脸庞。
这位姊姊也是这般秀媚,徐杀生叹了一声,又凑近两步。
生生忍住了脱口而出的惊呼,徐杀生万万没料到,黑衣女子的另外半张脸竟布满了狰狞的伤疤,好似用利器划成,纵横交错,犹如一条条红色蜈蚣,当真骇人。
还是遮上比较好。
徐杀生轻轻将黑衣女子的面纱掩回面上。
黑衣女子伤在前胸,鲜血仍旧潺潺流出,浸透了棉被,女子的脸皮也愈发苍白,气息奄奄。
徐杀生奔出门外,在屋檐下的晾架上取了东街胡老药送自己的五六株止血的蒲黄,在舂米的石臼里捣碎了,准备敷在黑衣女子的伤口上。
只是,临到上药之时,徐杀生却踌躇起来,黑衣女子伤在前胸左上,长约两寸,红肉浸血,看起来分外狰狞。
但是黑衣女子受伤的这个部位除了女子的丈夫家人之外,万万不能被他人瞧见,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是明白的。
此时自己到底是敷还是不敷?徐杀生心中天人交战。
思量了半晌,徐杀生才下定决心,还是命重要罢,如果命都没了,还在乎这一时的失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