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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随身侍从手里接过一碗盛着黑色汤汁的碗往桌上重重一搁:“喝下去。”
“这是……”冷云昔一蹙黛眉,水润的秋目中含有一丝不解。
“下胎药!”宋长霆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夫君,你......”冷云昔的脸色有些微的僵硬。
宋长霆收回视线,冷然的望着前方:“你肚子里怀的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如此不知检点,简直玷污了宋家门楣,没资格当我宋长霆的正妻,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喝下碗下胎药便罢,否则别怪我无情!”
闻言,冷云昔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薄唇微颤,娇弱的身躯在不断微微发抖。
她嫁入宋家虽只有短短数月,可也做到了安分守己,若不是出嫁当天遭遇不测,也不会怀上这个孩子,在宋家受尽恶语白眼。
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今日又被提了出来。
每每提起这件事,她的心都犹如被针扎一般的疼。
冷云昔暗自握紧拳头手,低下头,语气低下的说道:“夫君,此事你早已知道,这是在送亲路上发生的一夜意外……”
“一夜意外?你如不愿意,怎么会让奸夫近了你的身!如若不是我执意强留下你,如今的你早已成为塘中的一堆白骨!”
这番话,像是一击重锤敲击在冷云昔的心尖上。
她猛然抬起头,秋目中喊着难以掩藏的悲痛:“为何你不在我嫁入宋家第一天就休掉我?为啥拖了数月,再来提起此事?”
在她以为宋家已经放下了这件事,在她以为这位夫君已经原谅了她时,却突然将她推进无尽的绝望深渊。
现在腹中的孩子都这般大了,这时候让她喝堕胎药,不是要她的命吗?
宋长霆面无表情的冷哼道:“你要感谢婷妹,不是她,我也不会忍到今日。”
“婷......婷妹?”冷云昔陡然愣住,也就在这一晃神之际,一个穿着杏黄色衣服的女子从宋长霆身后款款出来。
女子走近后,深情的看了宋长霆一眼,才将视线落在冷云昔身上,娟秀的脸上有着动容的歉疚:“云昔姐姐,当初你孤身一人嫁入宋家,若是大婚当日就被休掉,怕你无法接受这种打击,才力保住了你。”
动听的声音,善解人意的话语,任谁听了都不会有敌意,却让冷云昔犹如身处冰窖。
冷云昔低头掩饰住目中的恨意,看向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手指轻柔的抚摸着:“陆娉婷,为何到了此时,才来放弃你对我的力保?”
陆娉婷微微一怔,脸上的歉疚越发的深了,抚着胸口难受的没有说话。
这娇柔委屈的模样看在宋长霆的眼中,自是心疼不已,手臂一伸将陆娉婷搂在怀中,怒瞪着冷云昔:“冷云昔,你敢对婷妹无礼?真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有了宋长霆的护驾,陆娉婷心下感动不已,越发柔弱的伶仃在他的怀里:“宋哥哥,我不值得你为了我这般与姐姐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