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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门外静候吩咐的时候,还见到了月姝的父亲陆大将军。大将军对月姝的心思了然于心,因而见了阮笙,那富态的脸上尽是不屑与厌恶。进门之前刻意驻足,冷哼一声,“公子竟然听你一介婢子一面之词,妖言惑众的东西!”
出门之时,又乜斜着眼睛道,“若是有半分假话,本将军便送你个一剑穿喉,省的你这跳梁小丑成日作怪!”
阮笙只不过淡淡提醒,“将军小心脚下。”
就连月姝都提着裙子急遽地赶来,仓皇不定地要冲进重华楼,“夫君!”
却被魏云洲的贴身护卫徐立伸手拦住,徐立是个出名的冷面人,对谁都是一副冷脸子,这时手臂像铁棍一般杵着,“公子正在议事,夫人留步。”
月姝气急,低声道,“徐立,你可真是个没眼色的。他日我若成为太子妃,有你的苦头吃!”
俆安不说话,跪坐在一侧像座千年老钟。
月姝有气无处发泄,扭头冲阮笙责骂道,“贱婢!你有什么资格待在大公子这里?”
阮笙看着她扭曲的脸,似笑非笑。她是个没脑子的,眼下这种紧要关头,竟然敢来魏云洲门外生事。
月姝在俆安这里吃了瘪不说,见阮笙这贱婢居然敢嘲笑她,一时间没能压制住怒火,一巴掌朝阮笙扇去。
阮笙冷不丁被扇到地上去,脸颊顿时便红肿起来。
门缓缓拉开,最后一位议事的人低着头匆猝离去。
魏云洲沉着脸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月姝本只想教训阮笙而已,不想竟惊动了他,赶紧赔着笑上前便欲挽住大公子的臂弯,“夫君,我来......”
大公子抬手不着痕迹地拂去月姝的手,看都未看她一眼。只是朝着阮笙道,“阿笙,你来。”
月姝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她父亲是大将军,手握乾朝重兵,就连今夜闯宫,都要依仗她的父亲。她不过扇了这侍婢一巴掌,大公子竟然对她如此冷漠。
这个阮笙果真是留不得。
亥时就要到了。
阮笙爬起身捂住被扇红的面颊跟着魏云洲走进重华楼里。
魏云洲道,“取我玄甲来。”
阮笙踟蹰着应下,取了他重重的玄甲戎装。他张开双臂,阮笙便为他仔细穿戴盔甲。
她原是做惯了这些事,只是今夜手却止不住地发抖。但凡有一丁点差错,魏云洲此行便有去无回。
他垂着眸子看她,修长的手指轻触她被打的又红又肿的面庞,低声叫道,“阿笙。”
阮笙呼吸一滞,冲他粲然一笑,“阿笙不疼。”
他嘴唇轻启,仿佛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阮笙笑着看着她又爱又敬的大公子,朱唇微颤。她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大公子此去便是永别。这样想着,眸中便生生滚出了泪,“阿笙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他轻轻拂去阮笙的泪,冲她一笑,“阿笙,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