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灵将药揣回口袋，看着远处：“有些事可遇不可求，国家在进步，所有人都在努力，手术虽然有风险，但我相信医学也会有奇迹。”
护士长眼眶一片湿润，她紧紧握住顾羽灵的手：“你怎么不早说。”
顾羽灵漆黑的眸子里盛着浅浅的笑意。
“以前说了也没用，省得你们担心，如果试验成功，我还好好活着，我想继续回到梧桐县，帮助更多贫苦人民。”
她顿了顿：“若试验失败……也没关系，就当我给医学界贡献了自己的绵薄之力。”
“不过我希望护士长你能帮我保密，我不想让人担心。”也不想让他知道。
护士长抱住她，嗓音哽咽：“……好。”
和护士长确定好后，顾羽灵又去血液科住院部看望了小梧桐。
刚做完治疗的小梧桐已经安然睡下，手中搂着她前几天送的洋娃娃。
顾羽灵忍者喉头的哽涩，去找了小梧桐的主治医生，问询情况。
“小梧桐很顽强，加上年纪小，身体骨骼还在生长，手术成功的概率在85?上。”医生说道。
顾羽灵觉得很欣慰，但心底隐隐还是有一抹愁绪。
她去找了赵大牛，将好消息告诉了他。
“我因为工作调动，暂时会离开这里，你好好照盛小梧桐，以后有机会，我会来看你们。”顾羽灵说道。
赵大牛愣了愣，总觉得这事太突然了，却不知该怎么去问。
“医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等小梧桐做完手术，我带她回我们梧桐县的土地庙，我们父女俩给你求一个平安符，保佑顾医生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赵大牛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再次湿润。
顾羽灵笑了笑。
长命百岁对她而言，才是真的可遇不可求。
“谢谢。”顾羽灵认真说道，和赵大牛道了别。
拐角处，她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一个人。
“你要去哪儿？”盛景寻情绪不明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出远门。”顾羽灵知道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盛景寻拧眉看着她，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良久的沉默，让气氛愈发压抑。
顾羽灵想了想，还是将心底话道了出来：“以后，祝你和白欣妍幸福。”
说完，她侧身朝前要走，却被盛景寻攥住了手腕。
“顾羽灵。”盛景寻的语气带着几分怒意，“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的事情从不放在心上，现在离婚了你反而还要给我强塞一盛婚姻？！”
顾羽灵怔怔看着他，他眸低那毫不掩饰的怒火让他不解。
“难道你不喜欢白欣妍？”她忍不住问道。
盛景寻身体一僵，眼底的失望一闪即逝。
他松开了顾羽灵的手：“我终于确定，你真的不喜欢我。”
说完，他转身离去。
顾羽灵站在原地，隐忍许久的眼泪缓缓落下。
深吸一口气，她擦掉泪水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