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尔兰生怕被祁泽钰责罚,急忙上前拦住谢明姝:“别喊了,我给你把这个屋子腾出来。”
谢明姝这才眯眸,脸上没有半分笑容,白皙的俏脸如新开的芙蓉:“还不赶紧去做?”
随后,就双臂环胸,倚靠房门等着。
只见郑尔兰叫来两个小丫鬟,把偏房屋子里的东西往外搬,看了才知道,原来之前郑尔兰自己就住在这儿。
大概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祁泽钰也不曾说她什么,现在要给谢明姝让地方,也怪不得郑尔兰不情不愿。
当天夜里,谢明姝看着时辰到了,自觉地沐浴更衣,只穿着白净的内衫,捧着手炉爬上了祁泽钰的床榻。
先前她在手炉里放了陈皮,这会儿烧出阵阵清香,将他的被褥暖得犹如春昼,可等了好久,祁泽钰都没回来。
她本想强打精神,奈何过了半个时辰,更漏点滴到子时,还不见祁泽钰的身影,谢明姝就自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严厉的冷斥:“谁准你在此处睡的,滚下去!”
谢明姝连忙睁开困倦的水眸,在看见祁泽钰冷冰冰地立在床榻边的时候,她大梦初醒,急忙退下床榻,顺手捞走自己的手炉。
“我来为王爷暖床,可迟迟等不到您回来,我就睡着了,这就走……”
谢明姝露出来的两只小脚,在烛火中显得更加莹白,纤纤细腰藏在白色的内衫之下,披散的长发像上好的墨锦。
她还没走两步,肩膀就被祁泽钰按住,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扔回床榻上。
谢明姝摔进团团被褥中,闷哼一声,待爬起来用无辜的眼眸看向祁泽钰时,他上前扼住她的下颌,膝盖顶进她的腿心。
“跑什么跑,忘了我白天告诉你的规矩?伺候更衣。”
谢明姝连忙从他的臂弯里逃出去,从容地站在地上以后,乖乖地伸手为他脱去外袍和发冠。
她照旧为他掸了掸衣裳,挂在屏风上,点燃竹丝香,放在衣物下熏蒸。
忽而,祁泽钰开口:“你惯会察言观色,何时知道本王喜欢用竹丝香?”
谢明姝整理他黑靴的动作一顿,祁泽钰这个人从不爱将真正的喜好表露人前,所以他喜欢竹丝香这件事,也是前世她留在他身边开始伺候,刻意观察才得知的。
顺从他的喜好已经成了她的习惯,这会真要解释,还不好说。
谢明姝纤细的腰肢弯着,好一会才直起来。
“王爷喜欢竹丝香吗?我不知晓,只是这房中台子上,唯有这一味香料,我顺手拿的。”谢明姝面色如常地说着,白玉般的纤纤指尖铺开被褥。
祁泽钰盯着她,沉黑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片刻后,他才冷冷道:“你不必在本王面前扮弱做低,你的性子到底如何娇蛮,那夜在末马寺,本王就见识过。”
这下,谢明姝樱红的面色终于多了一丝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