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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看客说我新婚不久便阿谀善妒,又是乱臣贼子的女儿......恨不能立刻将杀害了宋少爷这顶帽子俺在我头上。
更有甚者猜忌我新婚之夜被宋少爷冷落和公鸡拜堂,恼羞成怒做下如此恶行。
.......就离谱。
好在周故似乎也没有像那些人一样急于给我定罪,反倒给了我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
「我想看锦绣的口供。」出乎意料的,周故很快便吩咐将锦绣带了上来。
几个同僚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周故未免对我太过照顾。我心下微微一动,将目光投向锦绣。
我问锦绣昨夜少爷为何会出现在她房中。锦绣却又把皮球踢给了我。
说我见到宋少爷一身酒气,就让她去送了醒酒汤。
醒酒汤?
我心中一梗。我连宋少爷长啥样都不知道。
总不能说,我虽然没给他备了醒酒药,但我准备了 蒙 汗 药却没派上用场?
就在我设法想要找出其中破绽的时候,周故手上多了一份仵作新出的验尸单。
「死者脖颈出有深深浅浅的勒痕,而这份醒酒汤中,则含有大量可致人于死地的砒霜。」
的确,宋少爷面容枯槁,双颊深深凹陷,面部紫绀。
是中毒的模样。
马上有小兵自告奋勇,硬是从我的厢房中搜出几包从南边带来制作太乙精神丹(防疫病)的砒霜。
说一定是我嫉妒妾氏得宠,才将砒霜下在汤内致其死亡。谁想到竟下给了夫婿。
我轻笑,看了看那白面书生一般的官员,摇了摇头。
鲁莽、急切,看样子初出茅庐不久。这么着急就不论青红皂白把案子定下来,可是想给自己揽功?
我自幼学习医毒两道,对此等技俩再熟悉不过。
砒霜致死,手指乌青,七窍流血。
依照目前宋少爷的死状,致死之物绝不是砒霜!
「不是砒霜。」周故肯定,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方才还信誓旦旦指认我是凶手的官员一时泄了气。
「是五石散。」
「我说的对吗,锦绣?」我笑着看向她,锦绣却似乎不懂其意。
《医论》有言:凡五石散服用过量者,口唇紫绀、眼白发红,口齿溃烂、斑疹频生。
与如今宋少爷的死状一一对应上了。
「你这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狗官,你们奸夫淫妇串通一气!」
宋老夫人在府医的照料下幽幽转醒,旋即扑向我和周故。
我一时不查,好在被旁人迅速拉开方避下此劫。
宋老夫人被几个府兵迅速控制住,周故则面色稍霁。
奸 夫 淫 妇?
平心而论,我与周故不过几面之缘,宋老夫人还真是脑洞大开。
我目光触及锦绣微微隆起的小腹,转身对身边的府兵说了几句。
「准了。」府兵得到周故的许可退下。
果不其然,锦绣房间内,同样也搜索到了大量的砒霜,就连养在院内黄狗的都犬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