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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间,我试着找她,毫无痕迹,就像人间蒸发。
而她是个骗子,我在柳家,过得黑暗无比。
母亲平日里喊我囡囡,她说等父亲回来,说要给我取个好听的名字。
可是,祖父觉得我配不上,给我取名柳絮。
喊着喊着,这名字就像烙印,抹不去了。
啪的一巴掌,柳怡然把我扇倒在地。
我身子骨很弱,母亲生我时候早产,本来他们就把我捧在手心里养。可来到柳家后,一天三顿饿两顿,冬冷夏躁被人欺。
我试过反抗,可这柳家上下,无一人为我撑腰。
他们只会说:「**,**,和你娘一个德行。」
就连几岁的弟弟都会跟着骂,嘴里咿咿呀呀,指着我笑:「**。」
我起初痛心他还这样小,就被教成这样。而这时候我被姨母摁在地上,让弟弟骑大马。
他的小手拽着我的辫子,手劲很大,我疼得泛出泪花,他却单纯地喊:「我也骑女人了!」
……原来人之初,性本恶啊。
我身子很疼,在这寒冬里,柳怡然的脚狠狠地踩在我的手背上,朝着我泼了一盆冷水。
刺骨的寒使得我手僵住,又红又肿。
我还记得母亲说过:「囡囡的手,很漂亮。」
可它现在除了伤疤就是伤疤。
柳怡然挑衅地弯下腰看着我,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张嘴就朝她脸上咬去。
她疼得尖叫,狠狠甩开我,可脸上已经被我咬出了血。
虽然吃了一嘴的粉,但我心里泛起一丝**。
柳怡然大骂我是个疯狗,朝内院跑去了。
想来,她是要去找姨母告状。
我就这样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总感觉,阎王要来收尸了。
2
我等着和父母团聚。
却被温热的触感唤醒,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男人的下颚。
我怔住了,他们已经如此没有底线了吗?
这是把我卖给了哪个男人?
我不愿那样屈辱死去,拼命挣扎。
他似乎察觉到,脚步顿住,垂眸看我:「我在救你。」
说完,他大步匆匆,带着我进了药铺。
浓郁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又想起来小时候母亲让我喝那种又黑又苦的药汤。
我被放在椅子上,身子弱弱靠着椅背,他给我塞了个软垫在背后,自己则坐在对面。
我这才看清他的样子,五官线条硬朗,小麦色的皮肤,眉梢有道疤痕,忽然看向我,眸色深邃。
「请问,您是……」被发现偷看,我有些许慌乱,又发觉他身上穿的是军装,声音更低了。
「霍云深。」他语气淡淡,自带一种冷气。
大夫抓好了药,他单手拎起,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不解,却被他直接扛起抱在怀里:「失礼了。」
霍云深步子稳健,长靴踩在厚厚的雪地里,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他像是想到什么,把药丢进我怀里,随即我就被他的披风完完全全盖住了。
「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