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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至此,沈暮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马路中央,听到耳边穿来的鸣笛声,她才恍恍惚惚的转过头,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刺!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汽车终于再最后一秒停下了车,可强大的气流还是让她被冲倒在地,沈暮鸥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活气,全身冰冷到颤抖,她不愿再看这黑白的世界,最终还是选择了闭上双眼,然而就在眼睛闭上的最后一瞬间,她似乎看清了面前车上那个戴着口罩的人的眼睛,越发清晰,越发眼熟……
怎么会有妈妈?她这是在做梦吗?
梦里,沈暮鸥和思念至深的妈妈并肩躺在一张床上,妈妈伸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可那双手似乎突然变得不真切,她的双眼的也变得朦胧,妈妈的脸越来越模糊,怎么也看不清楚……
“妈,你在哪?”她忽然清醒,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刺的她几乎睁不开眼。
不同的只是房间里站满了医生。他们一个个皆低头不语,这情形让她的心骤然紧缩。
对不起沈小姐。
您的孩子,我们没能保住
非常抱歉
你再说一遍!沈暮鸥不顾自己还在输液,一把拔掉针头冲到医生面前,双手揪着他的衣领,狠狠的瞪着他。
我的孩子好好的,你在瞎说什么!
对不起,还请您节哀。沈暮鸥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一个踉跄使她靠着墙的身子缓缓滑落到地上。
“这就是报应,连天都不想留着他。”闻声,沈暮鸥抬起头,沈承温冰冷的脸不知何时已经近在咫尺。
面前的人双手环胸,漆黑的眸子不带一丝情感的注视着她。她强忍着眼泪,猩红的眸子直勾勾的对上他,“滚!我不想看到你!畜牲!”
沈承温微怔,此时她的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如刀的眼神仿佛正在剜着他的血肉。
见面前的人不为所动,沈暮鸥声音又大了些吼着,“沈承温我叫你滚啊!你听不懂人话吗!”
“呵,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学会得寸进尺了!”沈承温弯下腰,紧紧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仰视自己,小巧的下巴被捏的出现青痕他也丝毫没有放手的意味,见身下的人小脸憋的通红却依然倔强的瞪着他,他忽而眸心一动,松开了手,“想想你今天这样说话的后果,你好自为之。”说罢,沈承温沉着脸离开了房间。
望着沈承温决绝的背影,沈暮鸥再也忍不住的失声痛哭,“啊!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我恨你……我好恨你……”她哭的肝肠寸断,叫的歇斯底里,近乎疯狂。
不知道哭吼了多久,哭到所有人都离开,哭到夜幕降临,她靠在墙角望着沉闷的夏夜低喃。
沈承温,我明明什么都没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曾想过,最后亲手将我推入万丈深渊竟然是你,我深爱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