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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你舅舅,他还躺在医院里。听说,国外的脑科专家要回来了……”
“我自己会想办法!”艾小橙昂首,根本不给继母讲下去的机会,直接出了衣帽间。
“我就说,别看她平时温吞,骨子里烈着呢,这件事她不会答应……”
艾莎莎翻了个白眼。
“婚期还有一周,时间充裕!她再回来求我就不是今天这个架势了!”
眼眸闪过一丝寒意,继母伸手宠溺的摸了摸艾莎莎的脸颊,“有妈在,绝对不会让宝贝受半点委屈。”
***
夜幕下的苏城,霓虹漫天。
一场冬雨浇落喧嚣浮尘。
艾小橙没时间因为白天继母的事情愤恨,人已经到了袭爵俱乐部前。
朋友在电话里介绍了一个单,为一场世纪婚礼做甜品摆台。
地点定在袭爵,谈谈细节。
对方开口阔绰,签单之后酬金相当可观。
现在,对艾小橙而言,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来用。
进门之间艾小橙立在厅前收雨伞。
可不知怎么搞的雨伞锈的厉害,收不起来。
门旁的侍卫纷纷侧目,来这里的非富即贵,都有助理前呼后拥,这个女人是?
艾小橙感受到身后的目光,窘的脸红,手上用力,却不想砰地一声伞骨直接爆裂,散了!
这真是……穿道袍也撞鬼。
“时先生,小心!”
蓦的,身旁一个惊呼声传来。
紧接着一个力道袭来,艾小橙趔趄一下被撞下了台阶。
糟糕,刚刚自己那把不争气的雨伞伤及无辜了!
“对不起,对不起。”艾小橙慌忙把雨伞手在身后,道歉。
抬头,却迎上了一个居高临下欣长挺拔的背影。
年轻男人从头到脚一身裁剪得体的黑,黑色毛呢大衣,黑色衬衫,连袖扣也是黑色的。
同样是黑色,落在他的身上仿佛附着了生命一样。
虽瞧不见他真容,单是背影却像极了矜贵王爵,立于夜色,空气中都会随之绽烈开一层淡薄的霜花。
“时先生,你的手……”
跟在男人身旁的特助急了,转头狠狠的瞪了艾小橙一眼:“哪里来的疯女人,故意的吧?”
艾小橙被特助的气势吓到了,下意识的缩了缩。
目光落向“时先生”的手,眼眸发紧。
他流血了!
伞骨在他手背上划开了一道不短的伤口,殷红的血迹已经滚到了他银色朗格表盘上。
“对不起,对不起……”艾小橙连连弯腰道歉。
“没什么。”清越低沉的声音想起,疏离淡漠,不带安慰不带情绪,却听着莫名的舒服。
艾小橙一怔,没想到特助蛮横,正主却这么好说话。
心里意外但还是快速翻开了背包:“我包包里有清创的药膏,或者我陪您去医院包扎一下……”
男人像是没听到艾小橙的话,眉眼未抬,提步进了袭爵大厅。
徒留艾小橙高举着一只药膏在潇潇夜雨里,像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