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羞耻,我早就将昨晚发疯的微博删了,但是这段记忆是存在于网络了。
晚上收工,家里那边打来电话。
「回来好好交代清楚。」
完蛋,要被家里那个老古董臭骂了。
「跪下!」
刚一进门,就被下了命令。
我没动,瞧了眼儿男人身边的漂亮女人。
得,又换了一个。
真是花心。
「爸,别刚回国就兴师问罪,你该问的人应该是司颂。」
韩庭越手上盘着两颗不知价值的核桃,眯起眼,上下打量着我:「我当年就说过,我不管你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但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司家的人,不许打主意,都忘狗肚子里了吗?」
老东西。
些许是当年司家给了什么好处,所以才会对我有这个要求。
我笑了笑,抱着手倚在书房门口:「骂我是狗,你也承认自己是畜生了吗?」
「韩叙!」
一颗核桃砸过来,准头好,往我额头砸地。
老家伙盘了十几年的东西就是硬,也不枉他舍得,拿这玩意儿教训人。
韩庭越怒着脸:「我给你下最后通牒,不然,你给我滚出韩家!」
我抬手摸了摸刺痛的额头。
有血。
真狠啊。
冷笑:「我滚出韩家,你好顺理成章地接那些私生子回家是吧?想都不要想。」
韩庭越年轻时就是个花心的主儿。
偏偏我妈对他一见钟情,爱得死心塌地。
带着不菲的家产作嫁妆,当时的韩家正好碰上公司出事,这笔钱来得巧,顺利地解决了危机。
韩庭越倒是有几年尽职尽责地做着一个好丈夫。
可是没有多少感情基础的婚姻,注定会走偏。
他开始找小三小四,有带着私生子上门闹的,有带着身孕来逼宫的。
我妈妈算是醒悟了,将自己手上攥着的股份全部转移到我名下,差不多和韩庭越持平。
然后两人心平气和地离了婚。
一个看开了,在全国旅游,坐拥无数小男友。
一个更是玩得肆无忌惮,估计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外面有多少私生子,偶尔带几个花花草草回家。
今天见的这个,已经是我这个月见的第四个新面孔了。
韩庭越有没有把我当他儿子,我不知道,只知道在他心里,我还不如他外面那些野种。
不敢动我,自然是因为那些股份,加上妈妈娘家人那边的支持。
张管家给我找来了医生。
「小少爷,你何必跟先生犟呢?受伤的还是自己。」
「我犟还不是随他吗?」
我仰着头,任由医生上药。
比往日要疼点,我嘶了声儿。
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了点,一身白大褂带着不难闻的药味,再配上那张脸,我忍不住再次多嘴:
「江问舟,说真的,真不考虑一下出道吗?」
年轻医生是个很严谨的人,口罩、手套、白大褂、毫无褶皱的黑色西装裤。
禁欲、清冷,高岭之花天生就是来形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