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小，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说，奶奶的表情一直很严肃，只说如果别人知道了，妈妈就不会来看我了。我吓得不敢和任何人提起，那条花蛇也再没出现过。
十四年走过，生活一直很平静，我也顺利上了大学。雪夜的那件事被我藏在了心底，久而久之觉得它从未发生过。
直到有一次，学校组织体检，同学们都走后，校医单独把我带进医务室，很严肃地拿了一张化验单给我，在HIV检测赫然写着阳性。
她跟我说我怀孕了！！！
大学女生怀孕并不奇怪，可这事发生在我身上就太奇怪了！我从没谈过男朋友，更没和男人发生过关系，怎么会怀孕呢？
可冷静下来一想，我确实好几个月没来大姨妈了，而且总感觉体虚乏力，还经常干呕。
校医说替我保密，劝我去大医做手术，说什么年纪轻轻，不要自毁前途。
奶奶陪我做了彩超，看到屏幕上的结果，所有人都吓懵了。因为在我的***内，赫然盘着一条条黑色的东西，根本不是正常的胎儿！
女医生的脸色煞白，像看到鬼一样，说不出完整的话，奶奶见状连忙拉着我离开。
她问我那条花蛇是不是又来了，我先是矢口否认，但随即想起，三个月前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有个穿花衣服的男人和我几番缠绵，舌头滑过我每一寸肌肤，撩拨起层层欲火。醒来后我浑身瘫软，床单都湿了一片，以为是做了场春梦，就没往心里去。
奶奶听我说完，认定是那花蛇缠上我了，火急火燎地带我回到乡下，要找法师帮我。
辗转问了好多人，才来到一个叫“凤仙”的女人家里。据说她师傅是山上的凤凰修炼成仙，所以她的法号是凤仙。
刚进她家大院，一股压抑感扑面而来。正厅内铺着一层层金黄色的绸布，她就在中央打坐。
头发烫了卷，小眼睛小嘴高鼻梁，衣着朴素，跟普通农村妇女没什么两样。
介绍人说，法师打坐万万不可打扰，否则后果自负，吓得我们大气也不敢出，等了一个多小时，凤仙才开口，“身怀蛇子，三个月了？”
闻言我一愣，她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以为是奶奶说的，但她朝我摇了摇头。
“小姑娘，你也不要太惊慌，这都是因果报应。”凤仙收起法器，扭着笨重的身子朝我走来，嘴角带着诡异的笑。
“法师，您这是什么意思？”奶奶紧紧握住我的手，使我安心了很多。
“你是她奶奶？十四年前，儿子离婚，半年后，老伴儿死于车祸。儿子多年没有固定工作，常年嗜酒，体弱多病。没错吧？”
凤仙挑眉，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这些你都能打听到，没什么厉害的。”我故作镇定，实在不肯相信这荒谬的事实。
“呵，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知不知道，肚子里那些蛇子成型后，会钻出你的***，吃的你骨头都不剩！得了，正主都来了，有什么事，你们慢慢谈。”她说着说着，突然眼神变得迷离，看向我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