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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几点了才回来,不知道小柔等会要睡觉吗?」
睡觉有什么影响?
我低头不语,不过就是不待见。
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我才停下脚步,放肆地盯着两人。
「林哲,我会不会打扰你和妹妹的约会了?」
「不会,已经吃好了。」
男人声音清冷,我摇摇头,放低了脚步快步上楼。
明明满桌子的食物一口未动。
「软软,你知道的小柔的病情绪不能起伏太大。」
我知道,心脏病嘛。
所以林哲宠着,父母惯着。
「下次我补给你。」
「算了。」
我站起窗前,拉开最后一层纱帘,林哲的车子就停在门前。
男人的车窗半拉着,此刻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烟,两指轻轻在窗前弹了下。
我关了帘子,正好看见他要抬起头的动作。
3
「软软,我们的婚期我想推迟一段时间。」
林哲满脸歉意,我张了张嘴,直问为什么。
「我怕不能给你稳定的生活,而且小柔的情况还不太稳定。」
说到底,还是因为礼柔。
「我是想让她参加我们的婚礼。」
林哲补了一句,我笑了笑,淡然明白。
林哲喜欢的是礼柔。
「好」
我应了下来,可是我就是喜欢林哲。
林哲通知我父母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连连称好。
「林哲,是不是我耽误了你和妹妹的婚礼?」
礼柔体贴,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身体抽泣。
「小柔,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
我在一旁像个局外人。
林哲给礼柔夹菜,而我给林哲夹菜,许是意识到我才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林哲迟疑了一下,给我夹了一筷子鱼肉。
可是,我最讨厌鱼了。
我低下头,余光扫了一眼礼柔的碗。
没有鱼,她也讨厌鱼。
4
礼柔住院了,彼时我和林哲还在公司。
我拿着精心准备的餐盒,迈着步子往办公室走去。
刚刚下班时间,只有助理还在门口。
「林总他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
「林哲,你在哪?」
饭盒被我紧紧捧着,生怕没拿好破坏了里面的造型。
「软软,小柔住院了,她病情恶化,我抽不开身。」
「可是……」
今天是我生日,你说过陪我的。
电话被挂断,我抿唇,慢慢打开饭盒,是花了好几个小时做的爱心便当。
我咬牙,直接将其扔在垃圾桶。
生日蛋糕送到的那一刻,我一抹眼泪,将其分放给其他同事。
他说工作忙,我就只订了一个蛋糕加一个便当。
我只想听到一个生日快乐。
当晚,我特意绕了远路,加上离开时喝了几瓶酒,步子有些不稳。
借着半醉半醒,我迷糊着拨打电话。
「林哲,我迷路了,你来接我。」
只是忙音,我却自顾自地说着话,直到电话那头无人说话。
昏暗的小巷子,微闪的灯光,无人的街道,我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