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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医生掀开白布让家属告别后送去火化,在看到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后,我才意识到搞错了。
外婆确实是住这间病房,不过是睡隔壁床,她当时去做透析了。
但这事把我吓得不轻,我当即决定把外婆转去湛城最权威的肿瘤医院。
她起初不愿去,理由无非是没钱和怕拖累我。在我拿辍学相逼时,她才勉强同意。
当晚搭高跌赶回湛城一院,做了全面检查后,结果和县医院的说法差不多,病程已到晚期,换肾是唯一办法,问我要不要排队等待。
我连声说要,可我打工的积蓄只有六万,要凑足手术费就得问养父母借。
可想到这儿,我心里却开始发怵......
毕竟9岁那年,养父母因为一百块钱就把我扔回外婆哪儿,直到两年前我考上湛城,他们才让我回家。
但转念一想,这两年我们相处融洽,我又刚为妹妹报了仇,他们总会网开一面的。
我抱着这种希冀赶往家里,可刚走进别墅一楼大厅,我爸就朝我脑袋砸来一把椅子。
我吃痛跌倒,视线所及是分崩离析的木凳和我爸怒气腾腾冲上来的样子。
“爸......”还没叫完,他就揪着我的头发使劲儿撞到铁门上,“我没你这种养女,供你好吃好住你不知足,还用歪门邪道勒索周少。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赶紧收拾东西滚出这里!”
周少?周霖川?
额头的血流进了眼睛,视线模糊中看到周霖川从沙发上站起来,信手阔步的鼓着掌走到我面前:“疼吗?”
见我不答,他又似笑非笑地说:“早知如此,就不该拍下我的照片,并用邮件勒索我。”
我大体明白了。
是养父拿着我给的照片去要钱,被周霖川反将一军后,他就推到我身上。
我心里有埋怨,但把更多人牵扯进来也不合适,便低声下气的说:“周总,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犯的错,与李家无关,你要报仇冲我来就好。”
周霖川的眼中有暗光流过:“不怕死?”
我勉力苦笑:“贱命一条,你不嫌脏了自己的手,就尽管拿去。”
他盯着我看了几瞬,忽弯眼笑了,凑到我眼前:“你是第一个往我酒里下东西的人,等我想好弄死你的办法,再联系你。”
他说完摔门而去,一声没吭的养母突然冲我吼:“滚!滚出这个家!”
我僵住,养父拉了她一把,用眼神示意我上楼。
我顶着晕眩的脑袋晃晃悠悠的来到房间,还没走到床边就昏倒在地。
再次醒来天已全黑,我从地板上爬起来,想到外婆的手术费,我忍痛下了楼。
刚走到楼梯拐角,就听到养母的怒斥:“当年费了番功夫才赶走这扫把星,两年前你就不该再把她带回家!”
“当年的事就不提了,但现在哄着她,是想让她联姻,帮公司拓开点路子!”是养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