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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宋祈年从帐篷走出来。
却见黎书禾正站在外面发呆,有医护人员抬着患者过来,她也是慌乱无措。
宋祈年一把将黎书禾扯进休息帐篷:“你跟我进来。”
黎书禾看着宋祈年腿上的伤口,目光一凝。
随即拿出碘伏消毒水和纱布替他处理伤口。
宋祈年看着面前蹲下的瘦小身影,眼底暗潮涌动。
“你状态很不好,不适合继续留下。”
黎书禾动作一顿,刚才她的确发病了……
“我要留下,身为医护人员,救死扶伤职责所在。”
宋祈年眉头一拧:“医院有明文规定,有地震心里创伤的医护工作者,不允许参与救灾工作。”
黎书禾心脏不可遏制的沉闷了几分。
“刚才我只是太累,我这几天没有失误过。”
宋祈年脸色阴沉,夺走她手中的棉签和碘伏,自己上药:“明天离开,这里不需要你。”
黎书禾愣住,脸色有些苍白。
“这次救援是我们护士长沈意领队,你无权决定我的去留。”
宋祈年扫了她一眼:“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逞强留下,只会成为累赘。”
他掷地有声的累赘二字,犹如乱石砸在黎书禾的心上。
自从生病以后,她就害怕成为任何人的负累。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况且我们已经离婚,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
黎书禾说着,拿出手机翻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却发现在拉黑他前,那张照片没发送成功。
她正要点重新发送,又想起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处理私事。
“宋医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出去帮忙了。”
她说完,收起手机转身往外走,背影坚定。
夜凉如水。
沈意叫住黎书禾:“你帐篷还能安排一个睡袋,宋医生跟你睡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黎书禾正要拒绝,宋祈年却率先开口:“好。”
她呼吸一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帐篷内。
黎书禾看着地上的两个并排放着的睡袋,心底五味陈杂。
“别在这时候矫情。”宋祈年褪了衣衫躺进去。
黎书禾心底挣扎一番,默默躺下。
分居多年,竟然在离婚后睡到一起,真是荒唐。
黑夜很静,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黎书禾辗转反侧,紧绷的神经还未松懈。
太阳穴突然阵阵刺痛,仿若有根细针在搅拌着脑髓。
“呲……”黎书禾双手捂头,满脸痛苦。
从早忙到晚,她好像忘了服药。
强忍痛意,她借着昏暗夜灯摸到自己背包翻找药瓶。
视线一点点混沌,黎书禾死咬下唇,试图保持清醒。
好不容易拿到药瓶,却因为手抖得太厉害,倒在掌心的几粒药片尽数滚落。
其中一粒,滚到了宋祈年的睡袋边。
黎书禾慌张去捡,却被宋祈年猝不及防地攥住手腕!
他犀利深邃的视线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你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