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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钰担忧地看着我,又懊恼地说:「许小姐,你怎么能一个人去那种小乡村呢,里面的坏人实在是太多了,你要是出事了该怎么办啊?我会自责死的。」
我苦笑,沉默着别开脸。
裴致却怒了:「许颜,阿钰在担心你,你摆什么脸子?」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阿致,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了,你接到了吗?」
裴致被噎住,却又自以为是地说:「为什么不早点和阿钰说你被人威胁了?但凡你说,阿钰也不会不救你。」
我气笑了,语无伦次:「裴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我当时处于什么境地吗?那种情况下,我说出来,是想主动找死吗?」
我说得很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但说到最后,我竟崩溃了起来。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火。
「我差点清白就没了。」
裴致沉默了。
周钰难为情地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打趣似的:「这不是没事儿嘛,别生气了,我和阿致还是很关心你的。」
我抹了一把泪,从手机里翻出那张他们拥吻的截图给周钰看。
「这就是你和他所谓的关心。」
周钰笑容僵硬,半天憋出一个苦笑。
我还要说什么,裴致却突然大喊:「你闹够了吗?」
我被震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不该生气吗?」
裴致冷下脸,「清白不是还在吗?」
「装模作样。」
他轻描淡写。
然后,摔门而出。
那晚,我对裴致的所有感情,仿佛烟消云散了。
他好像忘了,当初是他主动招惹。
他说:「替身就守替身的本分。」
既然他的白月光回来了,我这个替身,也该离开了。
6.
我整理好情绪,主动去找裴致。
他站在海滩上,单手插兜,单薄的衬衫被海风吹鼓成一个大包。
原来这么多年,我爱的,只是他的影子。
……
「裴致。」我轻声喊他。
裴致顿了顿,头也没回,「你既然已经嫁给我了,那就安心做你的裴太太,守好你替身的本分。」
听到这话,心虽然依旧会疼,可我却不在乎了。
「我们离婚吧。」
我慢慢脱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
裴致突然莫名其妙地慌了起来。
「离什么婚?除了我还有谁要你?你别胡闹行吗?」
从前他一慌,我就心疼。
可现在我心灰意冷,再也无法心疼他了。
「别装深情了,你本来就不爱我。」
裴致眼角泛泪,咬牙切齿:「可你不是爱我吗?」
「我从没对你说过。」
我淡然一笑,然后扬起手臂,远远地扔掉了戒指。
戒指入海,就如同我对裴致的感情,再泛不起波澜了。
裴致胸膛起伏,死死盯着大海。
我转身,看到了周钰。
7.
「看吧,只要我勾勾手指,阿致就会为我义无反顾,你这个正妻该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