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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东打量着来人,却是一个身着布衣的十六七岁少年,约莫与徐子东等高,脸上稚气未脱,比不得徐子东老成,布衣之上,几个补丁补的一丝不苟。
来人看着躺在地上的韩青山大声道:“为何伤我师弟?”
蹲着的徐子东慢慢的站起身,将事情道来。
刘炎涛哪里不知是自己师弟有错在先,如今山上那些人还不知怎么处置,自家师弟又来惹祸,也不知大师兄回来会如何,今次欺人不成反受辱,也算是给了师弟一个教训。只是这二人什么来头,敢和张绣的师弟打赌,敢让张绣的师弟做马夫?
只是不管这二人什么来头,今日都不可能让这二人把韩青山带走,恩师就这一个儿子,若是出去给人做马夫,来日如何敢去见师傅?
计较已定,刘炎涛便道:“今次是我师弟有错在先,刘炎涛代为赔罪,请二位看在张绣的面上,放我师弟一马,刘炎涛感激不尽。”
徐子东也是一时气愤,真要收张绣的师弟当马夫,自己又还能见到几天太阳。可就这么算了,也不是他徐子东脾气,今次要不是蚊子赢了,自己兄弟二人怕是走不出这枪仙山了。
徐子东左右为难,杜从文看得真切,便走到了徐子东身旁,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退后,然后对着那少年道:“打一场,输赢都将人还给你。”
刘炎涛也知道人家不可能乖乖放人,只得应下了。
不过十七岁的刘炎涛,得张绣指点,早已是三品境界的高手。这般年纪的三品,若无意外,来日成就定不会比那张绣差,早晚是那一品之中的一人。
刘炎涛捡起了师弟的枪,抱拳行礼之后,便拉开了架势,长枪一抖,抖了个枪花,低喝一声:“请了。”便向蚊子攻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刘炎涛年岁不大,枪法却是老成。
年刀月棍一辈子枪,世间兵器若要练好都是一辈子苦工,可枪却是最简单也最难练的。
军伍之中,大半小卒皆以枪为兵器,天下七国,带甲数百万,持枪者过半数,却不见几个枪法大家。
至于人间江湖,用枪的武者有多少不得而知,但以枪道入一品的人物,如今的江湖,只有张绣。
可见这枪入手极易,精通极难。
但凡同等境界用枪做兵器的江湖人,不说是最厉害的,却绝对是最用心,最有毅力的。
十七岁的刘炎涛以枪法入三品,其中艰辛实难为外人道也。
刘炎涛长枪直刺奔着蚊子胸前而来,蚊子横刀欲挡,殊不知,那枪却突然变刺为挑。蚊子本就力大,谁知那刘炎涛不知哪里来的巧力,生生把刀挑开了去。蚊子急忙后退,险险避开了刘炎涛挑开刀之后顺势劈下的一枪。
落叶尘土随着二人大战飞扬,徐子东急忙后退,而那韩青山站不起来,只能就地一滚,滚到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