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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看美人,总添几分旖旎。
之前在水里救下她时,我因世俗礼数不敢多看,脱了外衫就罩住她的头。
此刻方才一睹风采。
不是玉软花柔的娇丽,反而是一种明艳的俊,灼灼耀目,不可方物。
眼眸流转,似笑非笑凝睇着我泛红的脸颊。
婆子女使们在旁捂嘴笑:「郎君好福气!」
我羞得恨不能遁地,尴尬轻咳两声。
手足无措之际,忽闻屏风外男客笑闹要逮我出去喝酒。
我连忙放下玉如意,逃似的走出了新房。
身后笑声起伏。
我反手掩上门,拍拍滚烫的脸颊。
没出息。
都是女的,羞什么!
席间觥筹交错,免不了被灌喜酒。
醉醺醺被人扶回来,酒色上头,连眼尾都是烫的。
腰间被一只大手紧紧锢住,我稀里糊涂抬起眼,人影重重。
只看到男人锐利的下颚线,衣襟绣金线,华贵雍容。
鼻尖微抽,隐隐酒气混着冷冽白梅香,像这个人一样清贵高傲。
我想起来了。
他、他是庾家的大郎,新娘的哥哥。
然而我实在醉得很了,不知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了些什么,似乎喊了两声「大哥」。
男人身子一僵,由扶变拎,半拖半拉地将我扔进了新房。
床被柔软,身子一歪,贴到什么冰凉的东西。
有只修长的手怜惜般摸了摸我的脸,扯开长发,低声呢喃:
「醉成这样,哥哥你也不帮着点。」
另一道沉静的声音嗤道:「没能耐还来者不拒,活该。」
衣衫窸窣,那手揉了揉我通红的耳朵,不满轻怨:「我还要洞房呢。」
远处传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