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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归璨不理会他们,而是打量着去哪里治牙,正厅除了这一大间装药材捣药材的屋子,其他都是做的小隔断,类似于工作间,她从里边找到了一间空的,带着逢源走了进去。
她用酒精将今天领进来的新工具消了毒,再次给逢源检查起来,他龋齿很严重。
周归璨不由得在心中哀叹,要是拍片机在就好了!
这里没有现代可以拍片的仪器,很难检查到牙里边坏到什么程度,她又担心他疼起来乱动,便用了些麻沸散。
周归璨郑重解释道:“今日我先给你检查,可能会把探牙针放的深些,所以用了麻沸散,往后治牙过程中,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情况,就都不用了。”
逢源满脸痛苦,“多谢小郎中。”
周归璨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弄清楚了全部情况,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水让他漱口,又一一说了他的情况,商定了治疗方案。
只是逢源的牙有点肿,还要等消肿了才能彻底治疗。
周归璨想了想,便给他配了喝的药粉,拿药材的时候,她看到周边的两种植物,心中一动,开口道:“你那治疗风寒的药不必喝了,只喝我开的,明日傍晚你再来找我。”
这时候,只听白胡子老郎中重重的一声哼,接着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果真是什么都不懂!这小哥若是风寒严重了,如何是好?你行医就是这般草菅人命?”
周归璨顿时觉得好笑,怎么因为她是年轻女子就偏见这么重呢?
既然给脸不要,那她不客气了,她笑眯眯的开口,“我还说呢,怎么就有这样的人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师傅就立身不正,奇了怪了,我在王府治牙病,我是挡着谁的路了?”
“你治你的病人,我治我的病人,你若是感觉我不成,自己去禀告世子爷啊。”
周归璨毫不客气,“别整日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盯着我!”
正厅里鸦雀无声,只有她的声音在里边回荡……回荡……
接着,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好!说的好!”
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二十来岁,他面貌周正,笑吟吟的看着周归璨,“周郎中说的好,这些人啊,就是嫉妒咱们年纪轻轻就能进来跟他们平起平坐呢。”
周归璨不想拉帮结伙,只想治好自己的病人,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将药包装好了递给逢源,嘱咐道:“一日五次,吃完了你风寒也好了。”
逢源不疑有他,点点头,迟疑片刻,还是看看那些人,再看看她瘦弱的小身板,小声道:“小郎中,要不要我帮忙跟李管事说一声,给您换个地方?”
这点小事她还是能应付的了,便道:“不必了。”
等逢源走了,她将方才给逢源用的东西一一洗净,又用酒精消毒,等她回到自己的工作间,就见方才那年轻男人也厚着脸皮跟进来,自来熟道:“小郎中,你那药粉是怎么配的,给我一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