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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仿佛溺在水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快步走上去,抓住了太妃的衣袖,哭泣道:“太妃娘娘……。”眼睛不断搜寻着四周,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太妃知道若水心心念念着任天成,心里百感交集,她拉着若水走到一个远离人群的角落,低声说:“好孩子,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多想了,天成不会来了,他也怕看见你心碎啊。”
若水缓缓地摇头,眼泪怔怔地流过脸颊:“不,太妃娘娘,我不要嫁给一个我也不认识的人,你帮帮我,我爱任天成,他也爱我,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太妃叹息:“天成也是没有法子啊,好孩子,听话,接受命运吧。”
“不……。”好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下来,从身体凉到了心里:“怎么可以就这么认命,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认命,我不认,我不要认。”
太妃听着她的心里话,也为这对苦命鸳鸯心疼,她长叹一声:“好孩子,答应我,不要恨天成,他有他的难处,你不知道,其实他……。”突然她止住了,面色有些奇怪。
若水没有察觉,她闭上眼睛,眼泪一点点浸痛了脸,太妃叹息,事已至此,只能认命了,她拉起若水的手,缓缓带着她回到了人群里,转身看向自己的婢女,又恢复了以往的威严:“以后皇贵妃若是遇到了什么事你们要及时禀报于我。”
众婢女道:“是。”
太妃拍拍若水的手:“走吧,孩子。”
若水没有再挣扎,她回过身对父母做了一个揖:“父母大人,女儿走了。”
礼部尚书含泪:“好好……。”
若水任凭着婢女将她扶上轿子。
敲锣打鼓,彩炮齐鸣,热闹非凡。
太妃对礼部尚书夫妇道:“你们只管放心,我会照顾若水的。”
礼部尚书感激道:“多谢了。”
凤飞也说:“谢谢太妃。”心里却很不屑:若水心病难除,再怎么照顾又有什么用。
太妃客套了几句“不必了”就离开了。
若水进宫声势浩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轿子从瑞亲王府门前走过,当经过瑞亲王府门口的时候还故意停留了一会。
太妃在心里哀叹,这世间纵然可以算尽天下事,唯独不能参透的只是一个情字,可偏偏情伤人的力度又是那么的大,那么的狠。
她走进瑞亲王府里。
任天成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喝着酒,大厅里酒气冲天,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许多已经空了的酒瓶。
太妃心痛极了,她走上前,按住了任天成正打算往嘴里倒的酒壶,沉声道:“孩子,你又何必这么苦着自己呢?”
任天成的眼睛红红的,脸也很红,意识却很清醒,他用力将酒壶砸在地上,酒壶应声而裂,他愤恨地说:“这酒是假酒,我喝了这么多居然也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