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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日起,你老实呆在这里,少给本王在外面丢人现眼!”
凌熹屿浑身一颤,眼见暨言骁要走,还未站稳便扑上前拉住了暨言骁的衣袖。
暨言骁用力甩开她的手,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凌嘉屿心尖生疼,却仍不肯松手。
“王爷,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逼你娶我,恨我凌家通走了林雪舞。”
“我求你你恨我一人便好,我姐姐已有身孕,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夫!只要您愿意,我什么都可以做,给林雪舞赔
礼道歉,甚至为奴为婢,我都可以!”
凌嘉屿喉间陡然涌上腥甜,可她死死忍了下去,哀求的看着暨言骁。
暨言骁微顿,眼神讥诮。
“凌家女的骨气,不过如此。”
他冷眼看着凌嘉屿,讽声道:“若是凌家人都像你,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凌熹屿指甲骤然掐进掌心,疼痛直刺心脏。
暨言骁看着她这幅样子,径直转身,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跟上。”
沉香阁。
凌熹屿看着眼前斗拱交错的院子,不由失神。
成婚四年,她从未踏进过暨言骁的住处,也从未想过,原来他院里,是这般模样。
原本冷肃的院墙下花团锦簇,不和谐却生机勃勃,侧方放置着一架秋千,秋千上,林雪舞衣袂飘飘。
看见暨言骁,她立时笑着迎上前:“阿骁,你回来了?”
暨言骁快步走过去,牵住林雪舞的手:“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卧床静养?“
凌熹屿心里一抽。
这样寻常亲昵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暨言骁。
林雪舞柔柔一笑,看向凌熹屿:“姐姐这是?“
暨言骁淡道:“她说有傀于你,从今天起,甘愿给你为奴为婢。”
他淡薄的语气,林雪舞诧异的目光,交织化作利刃,将凌嘉屿扎的千疮百孔。
暨言骁见凌熹屿不动,斥道:“还不过来,给夫人请安!”
凌熹屿浑身冰凉,犹如行尸走肉般上前,从喉间挤出声音。
“奴婢,给林夫人请安。“
寥寥几字,却仿佛抽空了她全身力气。
林雪舞笑意不减,声音放轻:“素闻姐姐琴技了得,不知可否愿意为我和王爷弹一曲‘相思曲’?“
凌嘉屿猛然抬眸,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林雪舞这是要让她,亲自歌颂他们的爱情?
暨言骁见她不动,眉心一皱。
“来人,去取古琴,让王妃献技!”
喉间的腥甜再度涌上,凌嘉屿忍到身体发颤,才没有失态。
很快,古琴便放置在院中。
凌熹屿缓缓坐下,琴弦被拨动,悦耳琴音从她指间流出。
林雪舞扭头对暨言骁道:“王爷,姐姐弹得真好,若是能枕着这琴音入睡,该多幸福。“
暨言骁笑了笑:“你喜欢,便让她彻夜为你奏曲。”
说罢,他带着林雪舞去了里屋。
夜幕降下,屋内灯火通明。
暨言骁与林雪舞相拥的身影倒映在纸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