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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俯身去捡,一双骨节修长的手出现在了姜亦的眼前。
“没事。”姜亦去捡手机的时候手和对方碰到了一起。
男人的手有些凉,姜亦碰到之后立刻挪开了。
“姜亦?”
姜亦的手一顿,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清冽温柔,像是四月的春风,在她最痛苦艰难的岁月里,就是这个声音陪伴在她身边。
“宴礼?”姜亦惊喜地抬头。
“你怎么会在川城?”男人的眼眶隐隐泛红,他俊逸的脸上有震惊,还有不可置信,“我找了你五年,我……这五年你去哪了?”
傅宴礼的声线接近颤抖,他捏着姜亦的手腕,将她白皙的手腕都有些捏红了。
但是姜亦也已经忘记了疼痛,她笑着哭了:“抱歉让你担心了,我这五年……发生了一点事情,说来话长。我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呢?你怎么会在川城?上次我在南城省人民医院遇到了安然,她说现在她在你的手下做博士。”
“我来川城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今天是一个朋友邀约来吃饭。”傅宴礼眼眸微动,“小亦,你过得好吗?”
姜亦连忙擦了擦眼泪,捋了一下头发。
她知道傅宴礼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看到了她瘦削的样子。
别说傅宴礼是一个医生,哪怕是非医生职业的普通人,见到她的脸和身材肯定都猜测得到她过得不好。
她穿了宽松的毛衣,倒是看不出来特别瘦,但是脸上已经是没有肉了。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病人。
“我……我还好。”姜亦背上包,站直了身体,“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你为什么没来找我?”傅宴礼松开了姜亦的手,“小亦,我四处打听你,用了一切手段,都找不到你。”
姜亦垂眸,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傅宴礼说这五年发生的事情。
她甚至,觉得羞耻。
“以后再说吧。”
姜亦刚话落,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面前。
从车上下来的是谢蕴深,还有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
谢蕴深看到姜亦站在门口,阔步走了过去:“提早到了?”
姜亦点了点头:“刚到不久。”
“宴礼。”谢蕴深身旁的男人也走了上来,朝傅宴礼打招呼。
姜亦一愣,看了傅宴礼一眼。
难道说,傅宴礼说的陪朋友一起吃饭,是谢蕴深的这位朋友吗?
“阿诚。”傅宴礼的状态比姜亦调整得快一些,朝男人招手。
“介绍一下,这是我在D国留学时候的同班同学,也是最好的哥们,谢蕴深。”男人指了指傅宴礼,“阿深,这是我跟你提过的,省人民的傅宴礼,人称傅神,在心脏外科有一手。”
傅宴礼笑着摇头:“没有。”
谢蕴深和傅宴礼伸手握了握手,随机看向姜亦:“这是姜亦。”
姜亦点了点头,跟着众人走了进去。
谢蕴深并没有跟别人介绍她是谁,只是随口介绍了一句名字,也不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