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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罗匀的一番话让红鸾心寒不已,就是刚才的恐惧都被这份寒冷浇淡了几分,她愣愣地盯着罗匀,咬着唇无力道:“……是,当晚,他的确找我要玉佩,那玉佩也确实在我身上,不过,他最终也没有拿到,因为那玉佩我丢了,正好丢在吴蒹葭死的那日。我想,应当是出去了一趟才丢的。”红鸾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眼中情绪暗晦不明,“我说丢了,他不信我,这才争吵起来,然而他便摔门而去……”
罗匀闷着声音道:“怎么可能那么凑巧就丢了?”
红鸾眸子染红,不想看他:“你不信也罢。”
叶笙转向红鸾,薄唇冷如利剑:“三月二日,你被禁足在房屋之内,那么我问你,你又是如何去吴府的呢?”
红鸾一愣,娇美细长的眸子轻轻地扫在了碧玉的身上:“是……是我央求碧玉帮我逃出去的。”
自打进了堂,碧玉就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突然听红鸾提到自己,便端起身子,道:“是,当日是我防着三娘,替红鸾逃出去的。她被三娘禁了将近一月,每日都在念着罗家公子,我看着怪难受,才这样做的。”
谭辛自然知道,自打这碧玉一进门,目光就没在自己身上停过,看样子,她早就认出他来了。
这也没什么,怪就怪在,为何她总觉得这碧玉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没有惊诧呢?要真认出自己其实就是那日与她喝酒套她话的人,她不是应该表现出几分诧异来吗?
“那么罗匀与吴蒹葭成亲的事,也是你告知于她的?”就在碧玉松口气的时候,叶笙冰冷的声音再一次袭来,碧玉感觉到一阵压迫力扑面而来,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这次,她倒是没有立刻答,只不安地闪着眸子。
“否则,红鸾被关在屋里无从探听外面的事,她又是如何知晓这个消息的呢?三娘怕生事,巴不得缝了所有人的嘴,如你刚才所言,你同情你这小姐妹,出言相告又有何奇怪之处呢?”见碧玉不回答,站在叶笙身后的阿远忍不住道。
碧玉茫然抬头,又抿唇看了一眼红鸾:“是,是我说的,我看红鸾难受,不想她再这么糊涂下去,所以,才想推她一把,想让她亲眼看看她日思夜想的郎君早已和别人许下白首,告知她真相、助她出逃,都是为了这个!”
“我……”
罗匀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对着红鸾,他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碧玉说的没有错,他的确是做了这样的事。
看着一字不说的罗匀,红鸾痛苦地闭了闭眼,眉间带着愤慨,再睁眼时,萦绕在眉间的那股愤慨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奈。
她本烟花之地的女子,本该带着薄情过一身,那些所谓的风花雪月一点都不适合她。
红鸾不想再看罗匀,而是对着身旁的碧玉泣然道:“碧玉,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