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锁定凶手
客栈内人心惶惶,所有人都躲在角落内,唯独他,正襟危坐,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瓷杯自斟自饮,墨发白袍,银灰色的瞳仁正流转着不同深浅的冷芒。
县太爷有些吃不准他的身份,眯起眼睛打量了一阵,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你,你又是谁?”
那人再未开口,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施舍。
祝惊羡已然下了楼,再未与他多说一字,县太爷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为表威严,突然大手一挥:“来人呐,给本官把这个掌柜的带回去!”
他话音刚落,门口的捕快们顿时冲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把老掌柜押了下去,县太爷洋洋自得道:“这人昨日在客栈坐下,一个晚上就死了,肯定是你这个掌柜的瞧他出手阔绰,起了歹心,买凶杀人!走,咱们回衙门好好审审!”
“大人,冤枉,冤枉啊!小人万万不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老掌柜边走边喊,一把年纪哭的眼泪鼻涕直流,场面好不凄惨。
眼看着老掌柜已经被带出了客栈,祝惊羡忙对越无尘说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越无尘目光淡漠的看着县太爷趾高气昂的背影:“此事非你我所责,你做的够多了。”
祝惊羡有些担心:“可我们若是袖手旁观,只怕掌柜的一被带去就要签字画押,秋后问斩了!”
越无尘面无表情的饮下酒,岿然不动:“抓不住真凶,是他们无能;无法申辩,是自己无能。”
迎着越无尘眼里似有若无的冷芒,祝惊羡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开口:“请恕属下无法见死不救。”
说完,她立刻从客栈的案台上取走了一本册子,随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越无尘的眉头一蹙,声沉如井:“祝惊羡!”
然而那人听到声音,只是脚步缓了片刻,随后干脆提气上瓦,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
“砰”的一声,白玉瓷杯被他狠狠扣在了桌上,碎成了齑粉。
越无尘银灰色的寒眸微暗,眼底正酝酿着一场无声的风暴。
......
县衙内。
“啪”的一声,惊堂木被县太爷狠狠拍在了案上,厉声喝道:“堂下所跪案犯,还不快从实招来!”
老掌柜抖得仿佛秋风中的落叶:“大、大人,小人只是个本分的生意人,经营客栈数十载,从不敢兴起谋财害命的念头啊!”
“胡扯!你定是看县衙王捕头死了,觉得没人抓得了你了,便起了歹毒之心!大人英明神武,怎会被你蒙骗!”主簿横眉怒目的站在县太爷身后。
“冤枉,小人真的冤枉啊!”
老掌柜把头磕的砰砰响,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但这却丝毫不能唤起县太爷的恻隐之心,他冷笑一声:“本官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来人!上拶刑!”
拶刑,也就是用木简夹住十指用力挤压的刑罚,老掌柜吓得面如土色,然而已有两个捕快一左一右将他按住,另外一个捕快取出木简将他的十指插入其中,随后拉住两边的细绳,用力一拉!